這人是過來顯擺的?
不不不。
他覺得這個人是過來調戲新人的,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手指快速地敲著鍵盤:“你這有可能是得了絕症,估計活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月了,希望你能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光。”
連夢露滿臉尷尬地看著把自己手機搶走的人:“你把手機還給我。”
“這種情況你能解決好嗎?”白全書居高臨下地問。
連夢露低著頭,她從來沒有跟人聊過這麼露骨的話題,所以對方問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慌了。
“解決不好那就乖乖的坐在那裏看我解決。”白全書扭頭又把吳瑞雪手裏的手機抽過來:“你的我等會幫你回複。”
這幾個人上來就用如此大的尺度的玩笑調戲他好不容易才留下來的人,要不是知道別的部門的人都已經快飽和了,他真的很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其他部門派來的間諜,專門讓他的人對男科反感,然後申請轉到其他科室去的。
“你放屁!十八厘米明明就是男人中的佼佼者,根本不算短!”
那邊很快地回複了。
“知道沒病還過來谘詢男科問題?”白全書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想去隔壁的精神病科,結果跑錯了地方吧?哦,我忘了依你這種智商,跑錯地方應該是常態。”
“你服務態度這麼差,就不怕我舉報你嗎?”
“歡迎。”白全書輕飄飄地敲下這兩個字,然後把對方踢出了聊天室。
連夢露被他果斷的行為震的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吳瑞雪極不矜持地咽了咽口水,終於遇到比她更任性的人了。
白全書把手機丟給連夢露:“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過來調戲的,你們也沒有必要口下留情。”
他又拿起連夢露的手機,看到屏幕上足以被馬賽克的畫麵,忍不住嘖嘖稱奇,在往上麵一劃,看到吳瑞雪跟病人聊天時候的軟萌語氣,他好笑地說:“在這個地方工作,你根本沒有必要壓抑自己的天性。”
該怎麼毒舌就怎麼毒舌。
反正真正有病的人問話絕對不會露骨的。
吳瑞雪受教地點點頭:“以後我一定會的。”
其實要不是因為正在男科工作的話,有人給她發這種圖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報警。
“你說你生殖器經常勃起?”白全書在男科工作這麼多年,已經完全不把這種程度的調戲放在眼裏了:“那建議你做整根切除手術。”
“啥?!”
對方發來一堆感歎號表達自己的震驚。
白全書的眼神不自覺地從那張圖片上麵劃過,確定對方確實沒有問題,便繼續臉不紅氣不喘地故意把毛病往嚴重的地方描述:“小毛病都不能拖,拖的時間長了都會成為大毛病這個道理你也懂,如果你現在不願意切掉,那麼將來就不隻是截掉生殖器這麼簡單了,你好好考慮一下。”
“神經病。”
對方留下這三個字憤然離開了聊天室。
白全書神定氣閑地把手機交給吳瑞雪:“成了。”
“這樣也行?”吳瑞雪被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連夢露目瞪口呆地盯著白全書。
“為什麼不行?”白全書反問:“一般真覺得自己有病的人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聊天的,既然他們清楚自己完全沒有問題,那過來的目的不就非常的明顯了?”
連男科的人都敢調戲。
嘖嘖。
他們真的不知道班門弄斧是什麼意思嗎?
白全書再次看向他們兩個,立場堅定地說:“我在跟你們重申一遍,以後遇到這種患者,能勸他們切掉就不要勸他們吃藥,能跟他們說日子不多那就沒有必要讓他們安心,懂嗎?”
兩人似懂非懂。
在沒有進入男科之前,她們都覺得在醫患關係之中,醫生注定是倒黴的。因為不管醫生怎麼做,隻要跟患者出了矛盾,被報道出來,挨批判的一定是醫生,然而白全書的所作所為,卻讓她們對這種現象改觀了不少。
原來醫生也可以忽悠患者啊。
白全書望著兩個人臉上像是懂了什麼的表情,無語地說:“咱們要尊重患者,但是調戲你們的那些人不是咱們的病人懂嗎?”
兩雙茫然的眼睛落在白全書的身上。
“任何病都有症狀。”白全書耐著性子解釋:“沒有說病症,直接說長度寬度勃起時間的都是在耍流氓。”
“嘔!”
白全書解釋完畢,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嘔吐的呻吟:“你對我的解釋有這麼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