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惡心到吐了?
他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哪個部門的。
“不是不滿意你的解釋,而是……”開獎趴在垃圾桶上,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後半句話就繼續嘔吐了起來。
連夢露聽到嘔吐聲,奇怪地走到門口,她雖然覺得白全書說的內容尺度有點兒大,不太適合她們這些女性聽,可他們的反應也沒有這麼激烈啊。
吳瑞雪跟著走到門口,嗅到酸臭的味道,她嫌棄地捂住鼻子:“他為什麼不去洗手間?”
白全書抱臂:“我等你解釋。”
好不容易才吐完的開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有潔癖,可我剛過去那些人就……”
提到這裏,他不禁悲從中來。
連夢露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非常不和諧的場景,能讓有潔癖的男孩子這麼傷心,難不成是醫院的那些醫生都是披著狼皮的禽獸?
連男護士都不放過?
哦不!
連夢露有些慌張。
吳瑞雪不著痕跡地躲到連夢露的身後,她長的漂亮,一定要多小心才是。
“他們居然讓患者脫褲子……”開獎傷心地陳述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兩個女人的眼神有多怪異。
白全書默默地走到一邊,這次招來的兩個新人,似乎都很喜歡腦補。
開獎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我有潔癖,他們居然讓我第一個上手檢查!你說他們殘忍不殘忍?”
他說著的同時傷心地捶牆。
檢查的是別的地方,他也就忍了,他畢竟是個要成為有名的醫生的男人,可是他們居然不給他一點兒心裏準備,就讓一個看到髒東西就惡心的幾天吃不下飯的人去檢查別人的菊花!
開獎想到這兩個字,胃裏一陣翻湧,接著又趴在垃圾桶旁邊吐了起來。
“這……”都能吐?
吳瑞雪默默後退兩步表示不認識開獎。
連夢露茫然地問:“咱們這些做醫生的,看那些東西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在學校裏麵學習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有更髒更重口的內容……
按理說,隻要是在學校裏麵上過課的人,都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白全書捏著鼻子,一字一頓地解釋:“他說過,他有潔癖。”
吳瑞雪連夢露不約而同地:“切”了一聲。
在學校裏麵,實踐課的時候解剖的肢體跟活人比起來,細菌可多了去了……
白全書踢踢開獎麵前的垃圾桶問:“你有潔癖,為什麼還學醫?”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開獎終於吐夠了,他打開隨身攜帶的濕巾,擦擦嘴:“因為我以前一直以為醫院是最幹淨的地方。”
報了醫科大學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醫院幹淨都是有原因的,可悲催的是,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錯過了轉科的機會。
開獎每每想到這個,都後悔的不能自已。
“據說潔癖男無法忍受自己的身上有一丁點的髒汙。”吳瑞雪之前聽說過患有潔癖的人的樣子,但卻沒有想過身邊居然也有潔癖男。
嘿嘿。
以後惡作劇就簡單多了。
“雖然現在告訴你,會讓你深受打擊,不過我還是覺得通知你比較好。”連夢露很想知道,開獎的潔癖是不是真的像書裏麵形容的那麼誇張,她頓了一下說:“你剛才吐到自己的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