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天光普照下來,四野間枯枝敗葉也有,綠茵花蕾盛開也在,無痕的雲不時劃過空間,懶洋洋的舒爽與輕鬆感蔓延,遍布每一個人的身心,木風商隊眾人前行的腳步依舊持續,依著前路的軌跡不停行進,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的目的地仿佛已是若隱若現,恍惚間,一座接天連地般的奇異巨碑緩緩顯化。
此時,一身黑衣的天明步伐緊促,俊逸到有些近妖般的麵頰上,隱隱劃過一抹慎重與期盼之色,隻有離開現在的大荒域,他才是能夠真正的擺脫掉一些麻煩,從而放下心來,在其頭頂上方,始終都是有著一種難以明見的莫名波動繚繞,一絲絲無比玄奧的氣息彌漫開來,冥冥之中,似是讓那一雙雙仿佛籠罩了整個天地的眸子難以察覺到他的存在,然而這種波動卻不能久久長存,終有消散的那一天!
此時在其身旁,蕭風滿臉的得意之色,跟著蕭戰不停說笑,藍衫少年此時的心情,似是有些好到爆棚一般,讓蕭戰都有些直犯嘀咕,其的目光不時轉向天明,似是想要解惑一般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一種叫做曖昧的情緒,讓天明看著都是一陣直起雞皮疙瘩。
不過,他卻是緩緩搖了搖頭,在他的幫助下,蕭風撐過了那抽筋斷髓般的痛苦,從而徹底覺醒了他的黃金左腿血脈,而那積壓多年的恐怖血脈力,在驟然爆發之下,讓其的修為也是發生了本質性的蛻變,徹底告別了他那屬於天生殘疾的自卑感,但是蕭風自己沒有說,他就暫時不會說,他能夠想象的到,自卑了十六年的少年,心底間所積壓的壓抑情緒,到底會有多麼的嚴重,或許他隻是想要在某一時刻,充滿震撼性的向眾人宣布,他蕭風不是廢人,不是天生殘疾,也可以很驕傲的揚起頭,告訴所有人,他已經打破了終其一生無法進入納氣境的厄運!他……也是修行一道中的天才,不見得會比別人家的孩子差。
此時的蕭風依舊還是那副跛腳的樣子,除了其的麵色看起來比往日要紅潤,再就是身體稍微壯碩了那麼一點點之外,和昨日比起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顯著性變化,讓蕭戰等人連猜測都是沒處去猜。
商隊眾人的腳步不停,加快了行進速度,終於是在夜幕即將來臨時,進入到了一片特殊的地域。
這裏林木不存,寸草不生,滿地的荒蕪之色,似乎沒有任何的生靈能夠在這裏長存,天間的柔和月光被密集的陰雲掩蓋著,不時響徹的一聲聲驚雷宛如末日劫難般的轟鳴著,一縷縷電花刺耳的交集在一起,四周的環境顯的無比壓抑,令眾人的心緒久久難平!
然而,眾人前行的步伐依舊穩健,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一座直插雲霄的恐怖巨碑顯化,逐漸暴漏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天明抬起頭,望著這仿佛是擎天巨嶽一般的界碑,他的心緒不斷起伏。荒域界碑自古以來長存大荒域邊界,沒有人知道它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這片土地上,也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樣的恐怖存在而立,據天明所知,在這無比遼闊的大荒域界中,自古以來再是修為如何通天徹地的帝王,即便萬億年壽元,千秋萬世坐享無痕江山,也終有坐化的一天,各種擁有毀天滅地的大神通者都免不了化為黃土一堆的時刻,荒界帝朝不知更迭了多少代,四天君主也不知延續了多少人,然而無論是太古的亂世爭霸年代,還是近古的帝主統治時期,卻都沒有人能夠撼動這荒域界碑的一絲一毫,它始終都是屹立在此,散發出屬於它的奇異光芒,沒有人能夠改變與其有關的一切,站在界碑下,他不可抑製的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可以說成是荒域第一帝的存在,而在其天家的史冊中,有著關於其的兩則記載。
其一,說的是在九千多萬億年以前,原本的荒域並不是如現在這般,在那個時期四天並存,中極而立。而五天分屬如今的東陽天、南極天、西月天、北冥天、以及中天境,當時每一方天地之間都有著一層世界壁壘,非修為達到一定高度者,完全無法在各各天地間穿行,直到有一名名叫太虛的神秘至強者入世,其以中天境立帝朝,並以雷霆手段先後發兵周圍四天,就是那一次開始,整今大荒域開始了自古以來的第一次真正一統,後來太虛因為不滿大荒域版圖,更是一舉打破了五大天地的世界屏障,並將之徹底衍化成同一方天地,形成了現在通行無阻的整今大荒域界版圖,其一身修為之恐怖,堪稱是毀天滅地毫不為過,舉手投足間,就能令時間倒轉,世界破裂。
其二一一太虛大帝曾經站在荒域界碑下,突然間一動不動,眸子變的銳利無比,在其周邊的空間發生了破碎,身處的天空詐起了恐怖的雷花,一片片的陰雲開始繚繞!當時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後來傳出消息,足足三日的時間,太虛不曾挪動過一次腳步,隻是運起無上修為,想要將界碑打碎,期間有修為高深者似是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