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一麵說著,一麵揉了揉手臂,顯然是在對唐月“動武”的時候也沒少收到唐月的還擊。
“蠍夫人剛才來了。”魏永緩緩說道。
花錯的表情忽然凝住,眼裏閃過一絲陰寒,雖然他是之後才加入的血狼,但是對趙誌東的感情絕對不亞於蕭逸等人,經過大大小小無數次血戰,他早已融入成這幾兄弟的其中一員。
“人呢。”森寒的花葉刀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花錯的掌中,花錯平時總是大大咧咧,說話也嘰嘰喳喳愛開玩笑,但是當他憤怒的時候,卻比誰都還要惜字如金。
“走了。”魏永說道。
花錯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外走去,卻被蕭逸叫住,“東子還活著,在蠍夫人的手裏。”
花錯愣住,他當然也並不是一個做事不經大腦的莽撞之人。
魏永接著又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對花錯說了一遍,當提到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阿鬼時,花錯的雙眼忽然閃過一陣怪異的光芒,喃喃自語道:“不會真的是他吧。”
之前花錯就聽蕭逸說過阿鬼的伸手,花錯便想到了已經消失很久的鬼蝶,雖然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其身份,但花錯卻始終將此人掛在心上,隱隱的覺得此人就是鬼蝶,從蕭逸的描述中,這個叫阿鬼的人身形年紀都和鬼蝶相似,重要的是阿鬼的那一手絕世的快刀,天下能夠用刀將子彈擋住的人寥寥可數,至少花錯所知道的隻有三個人有這般伸手,一個是他,一個是蕭逸,還有一個便是鬼蝶。
“總不能讓東子一輩子呆在滇南吧。”郭二開口打破沉默了良久的空氣,他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正在思考的問題。
“絕不可能。”魏永語氣中,帶著堅定和暴怒。
“那你說該怎麼辦。”郭二掏出煙,向魏永扔了一根過去。
魏永將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緩緩道:“如果實在不行,隻有強攻,總不能被這隻母蠍子一輩子製住我們。”
“可是這很有可能讓東子丟掉性命。”
郭二的這句話戳中了魏永的痛處,這點他自己又何嚐不清楚?隻不過他卻沒有將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那就是如果實在不行,自己便瞞著蕭逸率領紅幫強攻滇南,務必將這隻母蠍子滅掉,即使連累了趙誌東的性命也在所不辭,他能有今天,全是蕭逸給他的,他絕對不允許蕭逸前進的道路上有任何絆腳石,哪怕事後自我了斷,以此來和趙誌東抵命,蕭哥前進的路上,不管是誰,隻要擋路,殺!
魏永的一雙眼睛漸漸變的森然,和他那黑裏透紅的樸實臉龐極不協調。
這個細節沒有瞞過蕭逸的眼睛,幾兄弟中,魏永是最先和他認識的,對魏永脾性的了解也要比別人更為透徹一些,看著魏永這雙森寒的眼睛,便將魏永心中所想猜出了七八分。
“東子的處境現在很不理想,我不想再因此而搭進其他兄弟的性命,我們當初在一起說過同生共死,若是出了意外,我一定會履行這個承諾!”
“蕭哥……”魏永見蕭逸道破他的心思,眼眶微微發紅。
蕭逸輕輕抬手打斷了魏永,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道:“我之所以選擇走上這條路,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規則,就是為了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我會保護好我的每一個兄弟,隻要我還在一天,便不會讓我的兄弟們委屈,你是我兄弟,郭二是我兄弟,花錯是我兄弟,東子也是我兄弟,隻要我還在,你們就一個也不能少,相信我!”
蕭逸伸出一隻拳頭,魏永微微愣了愣,也緩緩伸出一隻拳頭輕輕和蕭逸的拳頭碰上,然後便是花錯和郭二,四隻拳頭碰在一起,這個世界上,能打敗他們兄弟幾人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魏永,你回去,這段時間好好將紅幫管理好,還有唐月,你也要多留點神,別讓她一時衝動一個人跑到滇南去。”
魏永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隻要是蕭哥說的,就一定有蕭哥的道理。
“郭二,這段時間血狼就靠你盯著,看好手下的弟兄們,別讓他們生出亂子。”郭二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我是你的保鏢,必須堅守崗位。”花錯搶在蕭逸之前挑著眉毛說道,蕭逸的心思他同樣也猜出了幾分。
蕭逸看著花錯笑了笑,“花錯留下,然後你們就去各忙各的吧,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不管大事小事,全由你們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