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麵的淩子涵笑笑,“你的一頓早點能頂上一天的飯量。”
蕭逸也笑了笑,“反正是你請客,不吃白不吃。”
“摳門兒的家夥。”淩子涵一麵笑說著,一麵拿出錢夾,夾出一張鈔票向老板遞去。
老板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說道:“那邊那位先生已經替二人付了賬。”
順著老板手指的方向,蕭逸以為是熟人,微笑著扭頭看去,隻是一瞬間,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臉上,眼神變得異樣。
和他們相鄰的一張小桌子旁坐在一個男人,年紀約莫二十七八左右,目若朗星,鼻若玉柱,唇若塗脂,兩條蒼勁有力的劍眉協調入發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陽剛之氣。
這人迎著蕭逸的眼神,微微的笑著。
蕭逸可以確定,他從未見過這人,但就在二人眼神在空氣中相擊的一刹那,蕭逸的心髒突然緊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兩個字——強者!
對方的表情也微微詫異了一瞬,但旋即又恢複了那足以迷倒天下女性的柔和微笑。
如果說蕭逸的笑是那種陽光般燦爛的一類,那這個男人的笑卻隻能用烈日的炙熱來形容,一種能夠融化天地萬物的笑。
“謝謝。”蕭逸平靜的說出兩個字。
“不客氣。”男人依然笑著。
一旁的淩子涵沒有說話,似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可蕭逸的表情卻被她盡收眼底。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你慢慢在這裏吃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淩子涵是個聰明的女人,也許她知道這裏即將發生什麼,她沒有顯出緊張的情緒,一切看起來十分自然,她能做的就是現行離開,這樣可能會讓蕭逸少一些顧忌。
“嗯,記得吃早餐,下午我等你電話。”蕭逸溫柔的看著淩子涵笑了笑,那是一種會心的笑,彼此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嗯,自己照顧好自己。”
待淩子涵離去後,所點的餐也上來了,蕭逸對那個男人笑道:“有興趣一齊吃點麼?”
男人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男人坐到蕭逸麵前後,看也沒有看蕭逸一眼,自顧的從餐盤中拿起蛋撻吃了起來。
蕭逸也淡淡一笑,同樣不緊不慢的吃起早點。
不到一會兒,兩份早點外加二十個蛋撻就被二人席卷一空。
“不介意再請我吃二十個蛋撻麼?”蕭逸感覺還沒有吃飽,因為對方看起來和他一樣能吃,二人各吃了一份早餐和十個蛋撻。
男人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道:“沒問題,應該的,你幫了我的忙,我請你吃蛋撻,合情合理。”
“嗯,那這樣的話,二十個蛋撻是不是太少了?”蕭逸認真的說道。
男人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確實是太少了,老板,再來兩百個蛋撻!”
很快,兩百個蛋撻再次被這兩個男人席卷一空。
“我很少一次吃那麼多東西,但這次怎麼卻還感覺肚子裏少了點什麼東西。”男人拍了拍肚子,說道。
蕭逸眯了眯眼睛,突然道:“早就聽說青幫掌門顏子卿號稱黑道第一酒仙,如果沒有酒的話,在來多少蛋撻估計都裝不滿你的肚子。”
男人表情平靜,毫無一絲波瀾,笑著道:“看來我這個臭名確實遠揚,就連邪狼都知道我這個壞名聲。”
蕭逸笑了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何況,還是你這位特殊的朋友,如果不陪你喝個飽,外人該說我小氣了。”
顏子卿笑了笑,有些遺憾的道:“隻可惜,這裏不是喝酒的地方。”
蕭逸道:“在我看來,喝酒的地方本不存在,隻要有人喝酒,到處都可以是喝酒的地方。”
顏子卿愣了愣,忽然撫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說的對極了,這是我聽到最有道理的一句話。”
蕭逸道:“我說的話,一向很有道理。”
說著,蕭逸將老板叫來,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唰唰寫了幾下,遞給老板道:“我要和我的朋友在這裏喝酒,在我們喝好之前,不想被任何人打攪。”
老板剛要開口說什麼,瞟了一眼支票上那串長的足以讓他以為是在做夢的零時,便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不到十分鍾,茶餐廳的掛上了窗簾,搬進了五箱上好的白酒,做好這一切後,老板走出茶餐廳,將卷簾門拉了下來,並在上麵掛上一個牌子,暫停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