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箱上好的高度白酒呈品字形,碼在蕭逸和顏子卿之間。
“怎麼喝?”蕭逸問道。
顏子卿笑笑,道:“當然是用瓶子喝。”
蕭逸道:“好主意,和酒仙顏子卿喝酒,至少先得連幹三瓶。”
顏子卿道:“聽你說話真痛快!”
說著,顏子卿一手忽然扣住腰帶,單手一抖,一柄軟件便憑空出現在手中。
“獻醜了!”顏子卿話音未落,那柄軟件忽然嘩的一聲化作一片雪亮的劍影,隻是一瞬,劍影散去,軟件再次回到顏子卿腰上。
碼在最上方的那箱白酒箱子忽然化作均勻的七瓣,向著七個方向軟綿綿的攤開,裏邊的六瓶白酒的內包裝也悉數散去,如同花瓣一般。
啪啪啪,蕭逸拍了幾下手掌,道:“早就聽說青幫掌門顏子卿一柄七星軟劍天下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顏子卿笑了笑,道:“蕭兄見笑了,我這點本事在蕭兄眼裏恐怕隻能算是雕蟲小技。”
蕭逸笑了笑,忽然手腕一抖,那柄通體黝黑的軍刺便憑空出現在掌中,旋即黑光一閃,隻聞撲撲幾聲,待看清時,那六瓶白酒便被悉數挑住瓶口穿在了那支軍刺上!
嘩嘩,蕭逸手裏的軍刺微微一抖,那六瓶白酒便便憑空圍著軍刺繞了一圈,蕭逸的手輕輕一旋,嘭的一聲,六瓶白酒的瓶口竟然同時彈開,接著黑光再次一閃,軍刺便又重新回到蕭逸的袖中。
“嚴兄請。”蕭逸笑眯眯的看著顏子卿。
顏子卿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道:“看來今天這頓酒想喝得不痛快都不行,先幹為敬!”
顏子卿話畢,拿起一瓶白酒隻是一仰頭便喝了個幹幹淨淨,蕭逸笑了笑,也拿起一瓶白酒仰頭幹了下去。
“痛快!”顏子卿再次拿起一瓶酒,又是咚咚幾下灌了下去。
不到一分鍾,二人已連幹了三瓶白酒。
“哈哈哈哈,爽啊,好久沒喝的那麼痛快了,看來這次我選擇過來是正確的。”顏子卿一副豪氣衝天的樣子,三瓶白酒入度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蕭逸酒量也不差,但三瓶白酒喝的太急,臉已有些微紅,不過頭腦卻是清醒的很,道:“嚴兄這次過來,我想一定不隻是請我吃頓早餐吧。”
顏子卿道:“當然不是,我隻不過是想過來親自會一會那個一夜之間將我青幫反賊和神武會一隊精銳殺手悉數剿滅的血狼幫大哥是何許人。”
蕭逸道:“但願我沒有讓你失望。”
顏子卿道:“你說錯了,你讓我很失望。”
蕭逸道:“噢?此話怎講?”
顏子卿笑了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強大的多,既然我以後的敵人如此強大,那我當然要失望了。”
蕭逸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既然我讓顏兄如此失望,那我必須得罰一瓶。”說完,又開了一瓶白酒,仰頭灌下。
顏子卿道:“我慶祝我日後多了個強大的對手,我也得喝一瓶。”說完,顏子卿也仰頭灌下一瓶。
二人你來我往,五箱白酒被喝得隻剩下一箱。
“你就那麼相信我說的話?”顏子卿臉色微紅,開口說道。
蕭逸的臉色也比顏子卿好不到哪兒去,頭雖有些暈,但卻保持著清醒,“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青幫絕對不會和神武會狼狽為奸,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那支突然出現在益都的青幫勢力有問題,因為我知道就算青幫全軍覆沒,也不可能會和神武會聯盟。”
提起神武會,顏子卿眼裏閃過一瞬冷光,道:“神武會和我青幫在抗戰時便是死敵,當時他們有島國軍方支持,對我青幫弟子大肆殺戮,現在青幫交由我手裏,誓要將這般血仇在我這一代的青幫報下!”
“本來前一陣子叛出青幫的那些人,我可以饒他們一命的,可他們卻勾結神武會,這讓我萬萬饒他們不得,所以,我親自帶人一路追殺他們到了益都,最後的一隊叛黨進入益都後卻突然消失,最後我才查到是你幹的,然後,我便過來看看這個連神武會和青幫都敢同時得罪的人是何方神聖。”
待顏子卿說完後,蕭逸拿起一瓶酒,“這瓶酒,我隻作為一個華夏人,敬你!”
作為世界三大黑幫之一的神武會,其勢力自然是遍及全球,在華夏國一直活躍於華夏國最繁華的SH市一帶,而SH市一帶卻又恰好是青幫的勢力範圍,正如顏子卿所說,青幫和神武會的確有著血海深仇,雙方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個多世紀,青幫至少在華夏國分出一半的精力用在對付神武會,所以華夏三大幫派中最有錢,勢力相對來說最強的青幫一直和北方的洪門和南方的紅幫保持著一個平衡的三足鼎立關係,神武會就是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這頓酒,蕭逸和顏子卿喝的極為痛快,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痛快,彼此間惺惺相惜,隻是宿命卻讓他們隻能是敵人,二人開懷暢飲,不一會兒,最後一箱酒也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