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陳雄還在發愣,淩子涵猛的將腿用力彈起,紅色的高跟鞋準確的擊中了毫無防備的陳雄胯下。
與此同時,蕭逸動了,待得眾警察剛反應過來,蕭逸已經從地上彈起,單手扣住陳雄的脖子,另一隻手閃電般的從陳雄的腰間拔出手槍頂著陳雄的頭顱,大聲喝道:“都別動,在動我打死他!”
陳雄愣了,眾警察也愣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陳雄被卡住脖子,喘氣有些困難,但求生的欲望讓他用力對眾警察喊道:“都別動!”
見場麵已被控製,蕭逸扭頭對地上的淩子涵和林萍喊道:“快起來,跟緊我!”
淩子涵和林萍掙紮著從地上坐起,雙手都被反拷在背後,小心翼翼的跟在蕭逸伸手,一點點向門口走去。
三人離門越來越近,隻要走出庫房,蕭逸憑著手裏的槍,便能牢牢封住門口,到時候便可以徹底脫離危險。
眾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端著槍一步步緊跟在蕭逸等人身後,慢慢向著庫房門靠近。
就在蕭逸三人剛將庫房門打開時,卻突生變故。
淩子涵今天穿的是一雙火紅色的高跟鞋,由於過於緊張,沒有注意道地上的一個凸起,腳跟一歪,雙手又被反拷在背後無處借力,整個身子便一下向前倒去,正好撲倒在蕭逸背上。
這一下,正好將蕭逸撲了個踉蹌,陳雄趁機掙脫,狠狠向地上一撲。
嘭!
一名警察果斷開了槍,蕭逸的身子已在庫房外,這一槍是對著淩子涵射去的。
就在此時,林萍忽然用盡全身力氣猛的將淩子涵撲出了庫房,但背上卻開出了一朵豔麗的血花。
反應過來的蕭逸對著庫房門便是幾個精準的點射,衝得較快的幾個警察一身不吭的向後栽倒,眉心出都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
出了庫房,蕭逸一個人,一把槍,要封住這門綽綽有餘,雖然他槍裏的子彈不足以將這些人悉數殺光,但人總歸是怕死的,誰也不願意第一個衝出去做炮灰。
撲倒在地的陳雄剛要爬起,卻被蕭逸一腳重新踢翻在地,蕭逸如拎死狗一般將其從地上提起,用槍指著他的後腦,咬著牙道:“姓陳的,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蕭逸說著,忽然膝蓋一頂,陳雄腳腕吃痛,一下跪倒在地,與此同時,蕭逸的另一隻手抓住陳雄的肩膀用力一錯,陳雄的肩膀便瞬間塌下一塊,肩膀的骨頭卻是被蕭逸生生卸開!
陳雄還未來得及喊叫,另一邊的肩頭卻也被卸開了來。
“啊!”
陳雄忽然發出一陣殺豬般撕心裂肺的嚎叫,有兩個警察試圖衝出,眉心處卻同樣被開了個血洞,庫房裏的眾警察卻是再也沒有人敢向外衝去,隻能生生的聽著陳雄在外那一陣陣的慘叫。
遠方突然傳來一陣隱約的警笛聲,庫房裏的眾警察心理一沉,一個個癱坐在地上,以前,都是他們開車警車去抓人,這下,恐怕被抓的卻是自己了。
一路上,蕭逸緊緊抱著昏死過去的林萍,一言未發,隻是眼淚卻不停的流淌著,這個女人,讓他流過太多的眼淚,還記得他第一次為這個女人流淚,是因為那是他回到正常社會中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情,當時自己撒謊欺騙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卻信了他的謊言,還給他錢,叮囑他好好吃飯,好好學習,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告訴她……
可是後來,他卻誤會了這個女人,傷害了這個女人,現在這個女人正躺在自己懷裏,生死未卜!
到了醫院,蕭逸拒絕任何包紮治療,隻是靜靜的守候在手術室門口,淩子涵安靜的陪在他旁邊,用紙巾細細的將他臉上的血漬拭去,她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對這個男人做點什麼,其實她的心裏,何嚐不難過,何嚐不心疼,恨不得這個男人身上的傷都落在自己身上。
手術室的燈終於亮起,那扇不知道隔絕了多少生死的大門打開。
蕭逸突然從椅子上站起,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白色的門,渾身似乎都在顫抖。
一名醫生走了出來,摘掉口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才說道:“病人已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需要住院療養一段時間……”
後邊的話,蕭逸沒有聽見,隻是覺得渾身一軟,便一下癱坐在椅子上,血液流失過多,外加精神高度緊張過度,突然放鬆下來,讓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不過他的臉卻是在笑著。
林萍,你沒事就好。
三天後,省廳批下一份通告,大致內容為,林萍涉嫌串通黑幫,暫停一切職務,接受組織的審查!
而陳雄,卻因公負傷,不僅未受到任何處理,反而還受到了相關部門的嘉獎,那幾名死去的警察被定性為林萍的幫凶,因為動了槍,所以被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