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名警察在林萍的病床麵前將這份通告宣讀完畢時,整間病房的人卻似沒有人理會,淩子涵在喂林萍喝粥,丁瑤捧著一本雜誌認真的看著,柳葉兒一如既往的一張冷豔的臉,似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蕭逸,卻背對著那兩名過來宣讀通告的警察對著窗戶負手而立,淡淡說道:“沒了?”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雖然身披警服,但方才進來的時候發現門口坐著或站著一群對他們怒目而視的黑衣人,用腳趾頭也能猜出這些人絕對不是來看病的,當下心存顧忌,沒有了剛來時的那種趾高氣昂。
“沒了,上邊暫時隻出了這份通告……”一名警察有些小心的說道,卻被蕭逸粗暴的打斷。
“那就趕緊滾蛋!”還好蕭逸是背對著兩名警察的,否則這兩名警察若是從正麵看到蕭逸的表情,定會嚇的屁滾尿流,這幾日蕭逸可算是咬碎了牙,若不是顧及林萍,他早向陳雄動了手,惹到他的人,後果一般都很嚴重,若是惹到他的女人,那結局就更不好玩了,何況陳雄這次二者一起惹了,陳雄是遲早要動的,隻是在這個關頭還不能動,因為這牽扯到林萍,蕭逸隻得咬牙忍著。
對於兩名警察宣讀的那份通告,蕭逸完全不在乎,陳雄不管進不進監獄,官複不複原職他不感興趣,因為在他眼裏陳雄就是個死人!
兩名警察被蕭逸嗬斥,呆呆的站在原地,麵容有些僵硬,其中一名警察咬了咬牙,說道:“按照規定,我們現在要將嫌疑人林萍拷走,帶回去調查……啊!”
那名警察還未說完,忽然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卻是一隻在喂林萍喝粥的淩子涵突然將手裏那晚滾燙的粥向他潑了過去,潑得他滿臉都是,痛的捂著臉嚎叫。
在庫房裏,林萍為淩子涵擋了一槍,這讓淩子涵十分感激林萍,當下聽見這兩個警察的話,一下沒忍住,順手便將手裏那碗滾燙的粥潑了出去。
“放肆!”一旁另一名警察大喝一聲,心裏雖存顧忌,但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裏,當下對方又太過分,不由的怒火中燒,突然從腰間拔出手槍,指著淩子涵大聲喊道:“雙手抱頭,我現在以襲警的罪名拘捕你,若是反抗,我雖是可以將你擊斃!”
“我隻數三下。”蕭逸依然沒有轉過聲,隻是幽幽的說出這幾個字。
“蕭逸,別……”躺在病床上還很虛弱的林萍突然艱難的說著,她真的很害怕蕭逸一錯再錯。
蕭逸現在對林萍滿懷愧疚和心疼,林萍說什麼他都言聽計從,當下也忍著沒有開始數數,袖子裏的軍刺剛露出刺尖,便由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那名警察本來心頭一哆嗦,但見蕭逸沒有動作,誤以為對方是在虛張聲勢,當下叫囂道:“今天林萍我是拷定了,誰敢阻攔,我塔瑪一槍崩了他!”
這時,一旁的丁瑤突然緩緩將手裏的雜誌合上,放到一旁,眼神平靜的看著那名警察,不緊不慢的說道:“人民警察的槍是你這樣用的麼?”
那名警察鼻孔哼了一聲,不屑道:“槍在老子手裏,老子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丁瑤笑了笑,在他胸前的警號上瞟了一眼,道:“你必須要對你說的這句話負責。”
那名警察忽然一愣神,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個看起來柔弱賢惠的女子眼神有些和別人不太一樣,那是一種長期高高在上,才能養成的一種淡然的眼神,這種眼神他曾今在韓廳長家大公子韓鬆身上也看見過,隻是這名女子似乎較之韓鬆還要更甚!
難道這個女人也是省裏那位高官家的千金?
想到這裏,不由的語氣有些軟了下來,但還是一副囂張的樣子,道:“我現在奉命拘捕嫌疑犯,你們誰都最好別插手,誰要插手,別怪我手裏的槍走火!”
這時,柳葉兒忽然站起,渾身上下一如既往的透著一股子冷豔的氣質,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不緊不慢的走到那名警察麵前,怔怔的看著那名警察。
那名警察被柳葉兒這種冷冷的眼神盯的心裏有些發毛,大聲道:“讓開,你想幹什麼,信不信我以襲警的罪名將你擊斃……”
啪!
警察話未說完,柳葉兒忽然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冷冷道:“真的麼?我現在襲警了,你開槍。”
“你……”那名警察的食指緊緊扣在扳機上,但卻沒有勇氣開槍,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神和氣質,也是那種長期高高在上從小養尊處優的高幹子弟特有的那種類型!
見警察不語,柳葉兒冷冷道:“剛才那一巴掌,我是替國家扇你這個警察隊伍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