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同於初戀的悸動(1 / 2)

薑如雪被前邵欽寒這種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人,已經氣到無力反駁。

刻意忽略掉他那難聽得不能再難聽的話,薑如雪很配合的把鞋子脫掉給醫生檢查。

“你這腳怎麼回事?”醫生在她的腳背上按按幾下然後又捏捏兩下,便看到薑如雪沁出滿額頭的汗珠,忍不住皺眉。

“我上周走夜路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拉傷了。可能,今天走的路多了點又碰到了舊傷。”

薑如雪不想讓邵欽寒知道原因,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可邵欽寒聽到薑如雪說走夜路崴腳的時候,內心還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覺得,薑如雪說的便是那晚邵家大宅家宴的時候。

那晚,他本不想這麼絕情,把薑如雪趕出去之後,他有派司機出去尋過,隻是司機回來報告說,她已經走了,他以為她已經安全上了車,他便沒再過問,沒想到,她居然受了那麼大的波折。

“你這腿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明天要下不了地了,過來診療室我替你處理一下。”

白衣大褂的醫生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他隻粗略地看了薑如雪的腿一眼,便跟她說讓她隨他去診療室。

薑如雪一度認為這個醫生是有意捉弄她,難道他看不出來嗎?就她現在的這種狀況,她怎麼可能自己跟著他走到診療室?

就在她呆愣在原地的時候,看著白衣大褂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薑如雪感到很沮喪。

她緩慢地從椅子上爬下來,然後,打算以蝸牛爬行的速度往診療室去。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給自己兒子倒一杯水。

邵欽寒如同一根柱子般,佇立於一旁,冷眼旁觀一切。

他在等她開口,開口向他求助,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倔強。

然後,薑如雪卻是一言不發,她默默地忍耐著腳上帶來的疼痛感,緩慢地替薑櫟倒了一杯溫開水。

原本何其簡單的事情,薑如雪卻做得異常艱辛。

最後邵欽寒看不下去了,他奪過薑如雪手中的杯子,坐到薑櫟的病床邊上,然後將他抱坐起來,“你媽媽腿上不方便,有什麼事情就叫護工阿姨做!”

“護工阿姨不在。”薑櫟幹啞著嗓子回答他。

聽孩子這麼說,邵欽寒才注意到護工確實不在病房裏,他很隨性地瞟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

然後又環顧了一周病房,原先放在床頭櫃上的保溫飯盒不見。

他掏出電話,準備打電話,這時,眼角瞥見護工正抱著保溫飯盒,木訥地立在病房門口。

看著邵欽寒親自動手給薑櫟喂水,護工阿姨她露出一臉怯懦,有些不知所措,木木地站了很久。

邵欽寒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可頭頂籠罩著的陰鬱卻充分說明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我沒看錯時間的話,你五點鍾就從醫院裏出去了,而現在是,七點四十。”他又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繼續說到,“結論是,你出去很久了!”

他沒再多說一句,迅速果斷地撥通了王助理的電話,“另找過一個護工,即刻!一小時之後,我要看到新護工出現在薑櫟病房!”

這段時間,王助理被邵欽寒這種吃槍藥的反常舉止,折磨得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揣摩,他為何會變得那麼反常得近乎變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承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護工,臉色更差了。整張臉都是煞白的。

薑如雪有些於心不忍,看那位護工阿姨模樣長的本本分分,你不像是那種會偷尖耍滑的人。

而邵欽寒卻不問青紅皂白,隻是憑借自己的認定,便給護工阿姨給扣上了罪名,莫不是遷怒?

若是遷怒,便就是因為他在她這裏,受到的強力抵製而無處宣泄,把護工阿姨當成了出氣筒。

如若不是,那就是邵欽寒為人過於冷漠,冷漠得不近人情。

護工阿姨期期艾艾地看看躺在床上的薑櫟,又看看邵欽寒那張可以凍死人的臉,端著保溫飯盒訕訕地走了進來。

她將保溫飯盒放在病床旁床頭櫃上,默默轉身。

“等等!”邵欽寒叫住了護工阿姨。

聽到雇主叫自己,護工阿姨眼睛裏重新燃起來希望,以為雇主願意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了。

然而,當看到邵欽寒布滿寒霜的眸眼時,她便不再奢望了。

這個雇主,她從第一眼見到他,便知道是個很難伺候的主,更別提他後來在協議裏,提到的各種奇葩的要求了。

可他給的價錢高啊!所以眾人不願意的情況下她願意做,不就是同樣的事情做起來要比平常麻煩點麼,她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