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我做什麼,放手!”薑如雪此時心中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泄,確又邵欽寒如同拖拽小狗一般,異常粗暴地對待,胸中的怒氣已經升至至高點。
她大力反抗著,用力甩開邵欽寒拽住自己腕部的手。
而此時,她已經被邵欽寒拽出了電梯,在地下停車場裏,空蕩的回蕩著她狂躁近乎歇斯底裏的怒吼。
對邵欽寒來說,薑如雪的反應,有些過激。
他不能夠體會身為母親的感受,隻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是無理取鬧。
擺脫邵欽寒的鉗製之後,薑如雪迅速退後從提包裏掏出手機,快速撥通成於浩電話,電話很快便被接起了。
電話那頭的成於浩聲音依舊溫和溫暖,“薑小姐,你出來了嗎?我就在你公司辦公大樓出門右轉的臨時停車場上,”
“……抱歉,成總。我,我可能,今天無法跟你一起共進晚餐了。”她深呼吸一下,接著道:“本來是我約的您,現在卻要放您鴿子,我真的覺得非常過意不去,我……”
說到這裏,她已經有些哽咽,而隔著電話成於浩都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無奈、無助,成於浩有些心疼這樣的薑如雪。
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她時候的情景。
那個在飛機上,端莊秀麗,身著職業裝,縱使身邊還帶著個拖油瓶也依舊魅力自信的女人。
這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可以讓那麼自信的一個女人,如此窘迫。
他體貼的沒有說話,而是等待她將情緒慢慢緩和。
等到電話那端,傳來薑如雪收住哽咽回應,成於浩才又緩緩開口,“薑小姐不必介意,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改期便是。隻是,你方便不方便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可以幫你……”
“我……,謝謝您,隻是一些瑣碎的家事,我……”薑如雪此時的心,已經如同一團亂麻,但她仍舊不想讓成於浩探知她的事情,於是幾次組織語言,都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而對於一直佇立一旁,冷眼旁觀薑如雪的一舉一動旁邵欽寒來說,她的種種表現,全都可以歸結於,她在與男人調情邀寵。
也不為何,看到她與別的男人調情,他竟莫名其妙胸中竄起一把火苗。
他大步向前,鬼使神差的從薑如雪的手中一把奪過手機,狠狠地摔到地上。
看來,他早先安插在環宇集團的眼線,這個事情果然做對了。
早先聽到了一些,關於薑如雪和成於浩二人之間有些許交集的流言蜚語,他還不確定,這回,親耳聽到薑如雪打電話的對象是成總,自然便將他們他們聯係到了一起。
薑如雪看了看自己能就停留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看被甩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
她猛然捂住因憤怒而劇烈起伏的胸口,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壓住情緒,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控製不住,惱怒異常的她,最後用肩膀狠狠地撞向他。
“你在發什麼神經病?摔我手機算什麼!?”她實在無法抑製滿腔的怒氣,大聲咆哮控訴著。
他這個人怎麼可以霸道無理到這種程度?
邵欽寒當然不能夠理解薑如雪的心情,這個從小到大便處尊養優,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從未體驗過什麼叫親情、尊重。
他的世界裏隻能冷冰冰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生存法條。
薑如雪的這一撞擊,對邵欽寒來說,簡直如同隔靴撓癢,不痛不癢,完全不受影響。
他很輕鬆,便抓住了她,然後手臂迅速而又強硬的,如同鋼鐵般環住她的腰肢,逼迫她與自己麵對麵地站立。
“你是怎麼當孩子媽媽的?孩子生病,你居然還有心情與別的男人調情!?”
麵對邵欽寒的無端指責,薑如雪真的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但她被他死死鉗製,一點反抗的空間都沒有。
她的心死了,跟一片死海般,沒有一點生機。
她紅著眼,惡狠狠地瞪著他。自己當初怎麼會愛這個男人,愛得那麼深刻愛得那麼熱烈?自己怎麼會這麼帶眼不識人?
這種冷酷無情的男人,到底是憑什麼吸引的她?
邵欽寒看著眼前的薑如雪,雙目通紅卻一臉倔強無所畏懼,堅硬的心,突然有了一絲顫抖。
但他討厭這種感覺,邵欽寒故意忽略心中異樣情緒,大力拽著她往他停車子的方向去。
“放開我,放手別碰我!”
薑如雪無比厭惡眼前這個男人的觸碰,她不斷地掙紮,想要擺脫他。
但在邵欽寒的鉗製下,一切掙紮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