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變天開端之皇宮門前遇刺客(1 / 2)

勾龍如淵話音未落,秦天德已經翻臉,轉身麵向趙構,說道:“官家,微臣要參這個狗大人,竟然敢在‘龍’前加上狗字,顯然是對官家的不敬,懇請官家下旨治他大不敬之罪!”

趙構的心中有些發苦,雖然他早就知道秦天德是山間蘆筍腹中空,可也沒有想到秦天德居然會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犯下如此錯誤,看著下方的文武百官一個個神情迥異的盯著秦天德,想笑不敢笑的表情,趙構不禁心中大罵,你無知朕不怪你,可你不能拿著無知當榮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朝堂上耍寶現眼吧!

一時間趙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倒是秦檜擅自開口,雖然有些不敬,不過倒是替他解了尷尬。

“無知!”秦檜重哼一聲,“秦天德,本相勸你還是回府多讀讀聖賢書,弄清楚字該如何寫再出來丟人現眼吧!”

“本官無知?”秦天德不滿的看向秦檜,“秦相,你有知,可你為何連自己的獨子都教不好,讓他在朝堂上大呼小叫,不經官家準許變擅自開口,難道他忘了自己身為起居郎了麼?還是說,他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左相?

哼,別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出言相阻,為的不過是想讓秦熺升任左相,到時候你父子二人分人左右相位,這官家的天下豈不成了你秦家的?本官說你大逆不道才對!”

“你說什麼!”秦檜勃然大怒,這麼多年來,文武百官都很少見到秦檜會在朝堂上當場發怒了,當即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隻是看著秦檜。

“本官說你想架空官家,令官家的天下成為你秦家掌中的玩物!”秦天德毫不懼讓的迎著秦檜的怒視看了過去。

“秦家小兒,本相對官家忠心耿耿,你焉敢如此汙蔑本相,咳咳咳!”秦檜大怒之下,忽然單手捂住了胸口,劇烈的咳湊,臉色也變得蒼白。

文武百官詫異的看了看秦檜,又看了看秦天德,心道秦天德果然牙尖嘴利膽大妄為,這種話也敢說出口,難怪當日能將秦檜氣的吐血,隻看今日當著趙構的麵就說出這番話的情形,便可略知一二。

令人想不到的是,第一個出麵附言秦檜的勾龍如淵望了秦檜一眼,卻是出人意料的退回了朝臣行列中,再不開口,仿佛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本官有汙蔑麼?若非如此,官家既然已經下旨,任命本官為左相,你為何膽敢出言阻攔?”說到這裏秦天德轉頭看向勾龍如淵,發現勾龍如淵竟然退了回去,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但嘴上卻不肯輕易放過對方,“當日本官奉旨主審鄭亨仲一案,你立刻舉薦狗大人為副。

而狗大人當真是不辱秦相所托,居然在大理寺大堂上公然以秦相名義對抗本官,更是逼得大理寺卿重病至今,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麼!

要本官說,古有曹阿瞞挾天子以令諸侯,今有你秦相你挾虜勢以要君,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奸大惡之徒,將來要評論起我大宋的十大奸相,你秦相名列其首,當之無愧!”

“秦天德,你竟敢對我父如此不敬!”聽著秦天德一句比一句狠的指責,秦熺快速從大殿的角落跑到秦檜身邊,根本不在意趙構的反應,伸手攙扶住身形有些搖晃的秦檜,怒視著秦天德。

滿朝文武愕然,任誰也想不到秦天德居然敢當著趙構的麵說出這番話來。這番話的力度,比之當年胡銓的“斬檜書”也不遑多讓,這貨怎麼就有膽子這般指責秦檜呢?秦檜會咽下這口氣麼?

緩過神來的官員立刻將目光投向秦檜,至於趙構實在是沒幾個人太在意了。如今趙構雖然仍舊是大宋的帝皇,但是朝中大權早已落在了秦檜之手,得罪趙構未必會死,但得罪了秦檜恐怕就難逃一死了!

想象王次翁,當年眼中隻有一個秦檜,而拒絕替南歸的韋太後償還像金使借的錢銀,以至於太後受辱,在邊境逗留三日。

趙構雖惱王次翁,但在秦檜的庇護下,王次翁隻是被罷官,若非後來橫空殺出個秦天德,迫使秦檜不得不舍了王次翁,趙構要想報這個仇,恐怕還真難說了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此刻的秦檜喘氣更加劇烈,胸口不停的起伏,額頭的青筋不住的跳動,臉色難看的瞪著秦天德,蒼白的臉上忽然浮現一絲紅暈,緊接著嘔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晃不已,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趙構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的如此嚴重的地步,當即說道:“今日秦愛卿身體不舍,左相一事就這麼定了。不過秦天德言語對秦愛卿不敬,朕命你像秦愛卿道歉,並且今後不得再口出狂言頂撞秦愛卿,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