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齊二女抓著秦天德的手,再次用自己的手帕仔細擦拭著秦天德身上的雨水,口中不停的關心著秦天德的身體情況,生怕他被雨淋病。
對於她們來說,這雨停與不停此刻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最要緊的是秦天德千萬不能被雨淋出個好歹。
嶽銀瓶的眼神有些落寞,再次看了眼秦天德,確定他無恙後,轉身朝著自己居住的東園走去,而周必大也準備告辭離去,打算返回河邊,與胡銓陸遊商量明日疏散百姓一事。
就在這時候,秦三突然大喊了一聲:“快看啊,這雨好像小了一點!少爺您真神啊,雨雖然沒停,但卻小了,一定是少爺做法所致,少爺您真的是太神了!”
咳咳咳,秦三這一嗓子,使得秦天德被口中薑湯嗆住,連忙轉頭,隻看見秦三站在雨地裏,又蹦又跳,甚是歡喜。
準備離去的周必大和嶽銀瓶也停下了腳步,將手伸出長廊,感受雨勢的變化,發覺果然如同秦三所言,雨勢真的變小了一些,當即轉過頭,神色各異的看向秦天德。
神個屁,雨勢變小那是自然現象,跟我那些廢話有個毛得關係!
秦天德此刻恨不得將秦三掐死,當下就衝著他喊道:“三兒,還不給本少爺滾回來,三更半夜的你在那裏又蹦又跳成何體統!”
“小的就是替少爺高興,是真心佩服少爺的本事。”秦三被秦天德吼了這麼一句,悻悻的走回長廊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大人……”秦天德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周必大又折回他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臉的殷切。
“這個……”聽著周必大言真意切的叫自己,秦天德徹底撓頭了。他是真的不想再去被雨淋上一通,可是看著周必大的目光,他又沒法拒絕。
正當他準備豁出去在來一回的時候,一直將手伸出長廊外試探雨勢大小的嶽銀瓶將手縮了回來:“周大人,算了吧,雨勢又大了,看來狗官施法沒有什麼效果。”
嶽銀瓶和周必大總算是離開了,雖然二人臉上都泛起了失望之色,可是秦天德的心中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官人,趕快進屋吧,小心著涼。春蘭,你再去夥房,讓廚子熬上兩碗薑湯再燉一盅燕窩,給官人補補身子。”
“真兒,我沒事的。”秦天德在朱齊二女的攙扶下走回書房,“你們真的不用擔心,要不然今晚咱們再來一次山陰驛站那晚的房事,讓你們看看為夫身子有多強壯?”
“官人你別鬧了,奴家和姐姐都知道你是怕我們擔心,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今晚喝了薑湯好好休息一晚,其他事情等到明日再說好了。”
最終,這一夜秦天德留宿在了書房內,門外是綠兒伺候,朱齊二女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秦天德照顧好身體,又看著秦天德將薑湯燕窩喝完,直到快四更的時候才回房休息。
秦天德也的確是累了,二女離開後倒頭就睡,等到他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了。
迷迷糊糊的醒來,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驟然想到今日還要安排河岸附近百姓疏散,他不敢賴床,慌忙穿好衣服,急匆匆的朝著門口跑去,隻是他總覺得房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拉開房門,突然感覺陽光有些刺眼,連忙用手遮住眼睛,卻看見胡銓、陸遊、周必大、嶽銀瓶、嶽雷、嶽震、嶽霆還有自己的兩個妻子以及一些丫鬟下人都站在門口,將房門堵了個嚴嚴實實,一個個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瞅著自己,瞅的他心裏直發毛。
他下意識地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由於是他自己穿戴的,而且比較匆忙,所以擔心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可是檢查了一番後,他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於是又看向諸人:“你們,這麼看著本官,幹什麼?”
諸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用那種異樣的目光緊緊盯著他,朱齊二女的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
這個,是怎麼回事?秦天德撓了撓頭,再次問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這時候諸人身後傳來了秦三獨有的大嗓門:“少爺,您真是太神了!昨晚你施完法術不到一個時辰,雨就停了!你沒看見,現在太陽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