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一個實驗室的設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做到前無聲息,更是難上加難。
即使那不是實驗室,隻是一個養老鼠的地方,想要悄無聲息的搬遷。蔣重山輕輕的捏著手指上的戒指。
“如果那裏隻是個養老鼠的地方。他們為什麼要把張老師綁架到那裏去?”蔣重山看向林清嘉。
林清嘉聳聳肩,“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我去安排一下。”蔣重山急匆匆的走了。
林清嘉撇撇嘴,然後看向王燕,“你暫時留在這裏吧。”
王燕點點頭,然後低著頭,“張老師,還活著嗎?”王燕一直在後悔,當時的她就應該大叫,而不是逞能的自己跟了上去。
如果在張老師被帶走的關鍵時刻,她能大喊大叫,或者立刻就拉住身邊路過的人報警。張老師或許能被救回來,而她也不會因此而感染這所謂的熱病毒。
王燕後悔,愧疚,所有的負麵情緒打擊著她的身心。讓她生出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
但,這也隻是某一瞬間的想法。
轉眼,她就想到了自己的丈夫。
雖然這段日子,因為她的所作所為,丈夫和她天天吵,對她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不能否認,她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她還舍不得死去。
有時候,她看著丈夫,會莫名的感覺到煩躁不安。一開始,她很奇怪,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後來,慢慢的,她清楚的感覺到,這並不是她心底最真的感受。
她的思想,她的感受好像被操控了一般,總想著丈夫和家人的不好。這段日子,她總覺得生活虧待了她,覺得社會對不起她,覺得世界不公平。很多負麵的情緒從心底湧起。
這些負麵的情緒控製著她的行為,讓她做出一些傷害自己,傷害別人的行為來。
有時候,看著丈夫失望的眼神,她很想要告訴丈夫這一切,但又怕因此而把丈夫拉到這個事件中來,害了丈夫。
她站在運河橋上,一方麵是因為當初丈夫在橋上求婚,另一方便是因為愧疚。她在運河橋上,眼睜睜的看著張老師被人帶走。
王燕這段時間,可謂是身心俱憊。
“你好好的休息吧。”林清嘉走進實驗室,繼續忙。他在王燕昏迷的時候抽了王燕的血液,現在的分析收據已經出來。
“我,我能和你談談嗎?我,我對這個病毒害怕。”王燕看著林清嘉,臉色仍然蒼白無血。
林清嘉想了想,“嗯。你想要說什麼?”
“我,我和你說說我發燒後的感受吧。你,你應該能治的,對嗎?”王燕期盼的看著林清嘉。
“可能。”
王燕點點頭,然後一點點的說了起來。
王燕說得很亂,但林清嘉能從其中發現關鍵。王燕說的一些很細微的感受對林清嘉的研究有很大的幫助。
王燕本就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對自身的一些細微的變化和感受,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並感覺到這些和自己真實的情感有所不同。
蔣重山急匆匆的趕回A戰隊的大本營。在回來的路上,蔣重山就已經給梅淺打了電話,讓她通知各小隊長立刻回大本營開會。
他必須抓緊時間摸清那片區裏麵的具體情況。既然那片區已經變成了空樓,那就用小老鼠來充當偵查先兵。
清明的別墅。
清明正在看著電視,是一部很累人的宮鬥劇。
“小姐,蔣重山有行動了。目標是舊城區那片待拆居民樓。”陳複站在清明旁邊,撇了一眼電視劇裏麵正在播放的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的戲。
“嗯。我知道了。”清明並不是很在意,手裏拿著遙控器轉了台。一個唱歌的選秀節目,一個個粉嫩的小男孩,小白臉,又唱又跳的。
清明撇撇嘴,再轉。
陳複站在清明旁邊,什麼也不說,等著清明的吩咐和要求。
清明卻有些玩味的看著陳複,“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真正的實驗室在哪裏?”
“不該我知道的,我不需要知道。”陳複心裏明白,清明並不想讓他知道真正的實驗室在哪裏。
他暗中觀察了很久才發現舊城區的那個地方,卻想不到哪裏壓根就不是組織的實驗室。
“你很好。”清明盯著陳複。
陳複沒有說話。
清明突然的笑了起來,“出去吧。蔣重山找不到的。”
陳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