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不剃,那隻有我剃了,到時候,兩位大人,但可說,邀請貧僧回家做法式。”陳華到沒有守舊的觀念,不就是剃頭發麼,還難不倒他。
李義表和王玄策大駭,侯爺都剃頭了,他們難道比侯爺高貴,不剃頭麼。
“侯爺都能剃頭,老朽等,自然也隨侯爺一起。”
兩位大人堅定了信心,準備跟隨侯爺,暫時伴一段時間的和尚。
事情就這麼拍定下來了,化裝成僧人的模樣,渡過這混亂的漢江流域,這的確能掩人耳目。
又連續趕了兩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新羅北方的重城七重城。
新羅的大將金庾信鎮守在這裏,已經連續收複了以此向北的數座城鎮。
見到金庾信的時候,這位身高有兩米,相貌堂堂,年輕有為的新羅大將,著實讓陳華欣賞。無它了,倒是一位光明磊落的漢子,刀傷和箭傷,是男人最好的證明,金庾信的身上都沒有少。他帶著箭傷,在七重城的城門前,熱情地迎接唐朝使臣的到來,並隨之邀請唐朝使臣參觀七重城的城防,以及帶著他們巡視了新羅士兵的戰鬥力。
金庾信的長安話說的並不標準,但還是能聽清楚他想說什麼。金庾信在陳華的麵前,很能說,他好像早就認識陳華這個人,並且有很深的了解。並且,對陳華的態度,也非常的友好,一點也沒有因為,陳華是將新羅推向被大唐控製的罪魁禍首之一,而無腦地針對他,甚至,在七重城做出啥破壞兩國聯盟的事兒。
“使臣大人,我知道,要是沒有你,阿曼一定不會下定決心,放棄她多年忠守的信念。說實話,雖然,我是新羅的將軍,能夠為新羅戰死,是我最大的榮耀,但能夠看到阿曼真正放下心裏的包袱,我覺得,我哪怕是現在就死在這漢江流域也無怨無悔。”剛剛看過新羅士兵的戰鬥力,金庾信就迫不及待地向陳華表示感謝了。
看見這個渾身硬朗的男人,嘴裏一口一個柔情的名字“阿曼”就算陳華是傻子,也知道,這金庾信,肯定是金德曼的一個追求者。
“嗬嗬,金將軍何必謝我,我不過也是遵循唐王的意思,不過,金德曼陛下能夠頂住國內的壓力,毅然答應,唐王的條件,這倒是從來沒想過會如此順利。”老李的條件太苛刻了,完全是將新羅變成了殖民地,廢除新羅的軍隊,並且不允許他們擁有私軍,單單這一條,無疑就是握住了整個新羅的命脈。金德曼那小妞能答應,也是考慮了很久才下定的決心啊,不容易了。
金庾信非常認真,並且一絲不苟,道:“使臣大人不要推脫,阿曼能夠做出讓步,肯定是大人的功勞,我知道阿曼那個人,是不輕易答應別人的條件的。如此倒好了,阿曼終於能活的輕鬆了,我替她高興。”
“嗯,倒希望,金德曼陛下以後能夠開開心心地,希望她長命百歲,希望新羅,以後在大唐的領導下,會變得越來越繁榮。”陳華說了些客套話。
金庾信笑道:“一定會的,阿曼以後不會那麼苦了,新羅也用不著她擔心了,她或許,就能追求自己的幸福。阿曼說過,等有一天,她真正放下來,會出去四處遊曆。看來她快實現了。”
“但願吧。”陳華想到金德曼那脾氣,四處遊曆的事,肯定不會發生:“隻是,金將軍,小可問一句。如果,新羅真的履行了條約,,那將軍以後該怎麼辦?倒不如,由我,向唐王舉薦,以將軍的才幹,肯定能夠有一番作為的。”
陳華心裏在想,金庾信難道就甘心,以後他帶領的軍隊,將全部遣散回家種田,作為一個軍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下無兵。但陳華又想,金庾信是金德曼的心腹,肯定是遵循金德曼的旨意,就算心裏不服,也不敢表現出來的。
嗬,他到覺得好笑了,金庾信以後可就不是什麼將軍了。隻是這男人,也沉得住氣,居然如此心甘情願地不反抗金德曼的旨意。不過,這金庾信,也是一個人才,打仗的天賦沒的說,舉薦給老李,也是美事一樁。
哪知道,陳華的如意算盤還沒敲響,金庾信就連連搖頭拒絕。
“不,不,不,沒有的軍隊,我一點也不後悔,至少,現在,可以正式向阿曼求婚。我希望,阿曼能夠交給我,做我的妻子。她以前是新羅的女王,我是臣子,我不能有非分之想,但現在,她已不是新羅的女王,我亦不是什麼將軍,你們唐人有句話不是叫做不要江山要美人沒,我想,我就是那麼粗淺。”
金庾信露齒一笑,居然是充滿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