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位愛嘮叨的老家夥,提醒過陳華,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他們完全可以趁你不備,隨時都能夠發出致命的一擊。陳華多謝那個教導自己長大成才的老家夥,正因為有了他的嘮叨,陳華才從小養成了好習慣,和任何人近距離接觸的時候,都會多長出一個心眼留心觀察。
兩個小沙彌從他和金德曼身邊嬉笑著擦肩而過時,陳華也短暫的將這兩個小沙彌當成無憂無慮的孩童,隻是他細心地發現,孩童怎麼會有喉結?然後他想到了有些侏儒,喜歡辦成小孩的模樣,讓人不會產生防備的時候,突然就變成了嗜血的殺手。陳華的反應不算慢,也幸虧他反應及時,但見身後寒光一閃,此刻已經顧不得太多,迅速摟住金德曼的細腰,將她抱在懷裏,矯健地往旁邊躲閃開來。
金德曼不愧是時刻提防被人刺殺的人,很快就知道,為何陳華突然就抱著她往旁邊躲開,她立刻意識到,剛才那兩個人畜無害的小沙彌,卻是兩個刺客。
刺殺與防禦,幾乎就是電光火石的一刹那發生。等兩位先前還嬉笑打鬧的小沙彌,發現他們設計的天衣無縫暗殺,居然失敗之後,兩人立刻身形一頓,分開而站,擺好防守的架勢,那裏還有先前孩童的稚氣,兩張鐵麵孔無疑是職業的刺客無疑。
“你們是誰?”躲開刺客刺殺的金德曼,從陳華懷裏掙脫,想來,這些人,目標肯定是她。“是毗曇派你們來的?”
不得不說,金德曼這女人,很會抓住機會,然後將某個人定為嫌疑人。不管,今天黃龍寺的刺殺,是不是毗曇所為,她都有禍水東移的機會,向毗曇討要說法。
兩位侏刺客,非常有刺客的覺悟,那就是絕不透露雇主的身份,絕不給被殺的對象,留下第二次逃脫的機會。兩人手中拿著那種可以藏身魚腹的短劍,目光所向,居然放過了身份尊貴的金德曼,而是兩人一起進攻,他們攻擊的對象,正是陳華。
陳華覺得,戲劇性好笑。這兩個侏儒,居然是來刺殺他的。看來,自己成了和金德曼一樣,背地裏,都有人巴不得活不長久。
兩位侏儒此刻一左一右包抄刺向陳華,金德曼被他們忽略了,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收拾完了這個身手還算不錯的男人,總有機會再收拾一個女人的。
這兩人出手就是殺招,幾乎就是那種,刺在身上一劍斃命的手段。
兩位侏儒,就像兩條毒蛇,快速地竄向陳華。剛才躲過他們的背後偷襲,往旁邊躲閃,將自己的處境,幾乎是逼到了後麵是沒有退路的牆角。
後路封死,那就隻有一戰了。陳華又何懼?
“你們是誰?”
冰冷的殺意,自眼中毫不遮掩地釋放出來。一直以來,陳華都是人畜無害,甚至也不會透露出會點拳架功夫,儼然一派文弱書生的模樣,不過,他奉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一旦被人強行地打破,那麼陳華就會變成一個非常喜歡殺伐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隻知道,明天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行。”兩人的中原話說的非常順暢,讓陳華開始懷疑,這兩人本就是中原的殺手,或許有人希望他永遠留在新羅回不來了。
“你們是唐朝人?”陳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雖然兩人未有回答,但兩人的眼神, 出賣了他們的來曆。“看來,我猜得不錯了,想不到,有人還不希望我能回到長安,是誰這麼怕我呢,嗯我猜猜,長安城,我的仇人不多,但數去數來,就那麼幾個人。是段綸,還是長廣公主?或者又是其他人?”
陳華嗬嗬一笑,兩位侏儒此刻對視一眼,然後握緊手中的劍,準備開始出擊。
“兩個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正好,也有許久沒有鍛煉了,都覺得自己好像身體沒有以前那麼協調了。”陳華暗自笑著,揉動著拳腳,身體調和到最完美的狀態。他是香帥,在曾經那個世界,是所有人的噩夢。
胖沙彌變成的侏儒刺客,率先持劍刺向了陳華的咽喉。
他這一劍,準確的,幾乎可以說,隻要往前多刺出一寸,就能夠,直接將短劍插進陳華的咽喉解決戰鬥。速度之快,就像一道黑影在空中閃過。
隻可惜,這個胖侏儒刺客,永遠都想不到,他如此快的刺出,居然能夠被人用兩隻手指,輕易就夾住了他的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