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會兒時間,房裏麵就傳來了別樣動聽的女聲:“婉兒妹妹,這是有客人來了麼?”
“不是客人,是我家相公回來了,相公他還想見一見金姐姐呢。”婉兒門外回答。
“嗬嗬,原來是貴主人回來了,打擾貴府之處,還請見諒。”悅耳的女聲,徐徐傳來,緊接著,一道穿著淡金色衣裙的女子,蓮步輕移地飄然而至。
這女子麵若梨花,膚色白皙,宛如一塊剔透的白玉,五官精致,身姿妙曼,淡金色的衣裙一看就是上好的絲繡織造,不是一般非富即貴的人能穿得起的。
女子來到門前,看見婉兒身邊,那個長身玉立,容貌俊俏,身著紫衫,倜儻偉岸的男人,略微整理衣衫,委身一揖,施施然道:“婉兒妹妹口中的相公,當真是一表人才的俊郎君。奴家姓金,單名一個貞字,來自山東,此番前來長安尋親,奴家感激貴府留客之恩,未請教郎君高姓大名。”
這女子說話溫和,唇形溫婉慢條斯理,一看就是出生高門大戶的大家閨秀禮儀周全,讓人見之喜愛。
陳華上下打量了這位金姓女子,忙道:“某家姓陳,單名一個華字。原來金姑娘來自山東,倒是不知是山東那裏,或許某家還知道一二呢。”
金姑娘婉婉一笑:“奴家來自山東一個小地方,郎君自是不知的。對了,時辰不早了,奴家就不多做打擾,我那丫鬟,今日早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估計此刻已經回來,奴家就此告辭,打擾之處,還請郎君和婉兒妹妹見諒。”
陳華當即熱情道:“我送你,府裏太大,怕姑娘等會兒迷路了。”
“到不勞煩郎君了,奴家知道回房的路,倒是郎君和婉兒妹妹多日未見,一定有許多話要說,奴家若是在此賴著不走,豈不成了罪人。”金姑娘打趣地說著,旁邊的婉兒倒是被她一句話弄得滿臉羞紅。
“既然這樣,那就不送了,金姑娘有何需要,就給婉兒說一聲,府上應有盡有,相信金姑娘一定住的愉快的。”
金姑娘又施了一禮,翩然會返,陳華瞧著她倩麗的身影消失眼前,這才笑吟吟轉身,不料一轉身,就看見婉兒那雙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道:“夫君是不是覺得這金姑娘有什麼不妥的?”
陳華笑道:“沒有什麼不妥,婉兒你想多了。對了,婉兒,為夫有一樣東西要拿給你看。”
婉兒眼睛亮了起來:“相公有何東西要給妾身看?”
“嘿嘿,現在不方便,等回房再說。”陳華狡黠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看小紅帽一樣。
等著婉兒和他都返回房中,房門關上的時候,陳華本性大露,一把從婉兒後背抱著她,婉兒驚呼,房中立刻傳來:“相公,你好壞,竟是欺騙婉兒。”
於此同時,在離婉兒房間不遠處的一間房中,金姑娘回房之後,才待了一會兒,房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一個穿著粉衣的丫鬟,從外麵驟然閃了進來。
丫鬟閃到了金姑娘身前:“少主,小婢回來了。”
金姑娘喝著擺在麵前桌上的茶水,明亮的眸子,細細看著手裏麵捧著的茶杯:“事情查的怎麼樣?此府有何不妥。”
“倒是沒什麼不妥,此府名為藍田侯府,府上的主人,據說是才封的藍田侯,平常都隻有那個叫公孫婉的人守在府中,我們以此府作為退地,倒是免去了許多麻煩。隻是,小婢倒是從別人口中稍稍打聽到這藍田侯府,好像並不是普通的侯府,外麵的人都說,這侯府的主人,乃是長安第一大害。”
“嗬,有這等事,倒是真看不出來。“腦子裏飄出一抹身穿紫衣的影子,初見那人,倒覺得滿身都是正氣,現在聽自己的婢女打聽來的消息,金姑娘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金影,我們此行可是困難重重,一定要聯係到我大哥說的兩個人,有了這兩個人,我們在國內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雖然,你我都是第一次來到東土大唐,但萬不可掉以輕心,尤其是這侯府,我怎麼越來越覺得處處透著一股子邪門。那個叫藍田侯的人,你下去也多多留意一下,此人年紀輕輕,就能位居侯爵,想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婢女神色嚴謹點頭回答道。“金影知道,少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