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和李靖談打仗(1 / 2)

“賢侄,這所謂的色帕克。打起來就是如此簡單?”

程咬金從他兒子程處默手中奪過球杆,程處默一臉不情願地抱怨他這個老子什麼都要搶,但迫於無奈,隻能一副怨婦表情蹲一旁看著程咬金表演。程咬金拿著擊球的球杆,純粹半路出家,扭著肥肥的身子,上半截伏在色帕克球桌上,學著程處默他們剛才打球的樣子,鴨子似地撅起屁股,揮動著發福的膀子來了一杆。

結果,看起來打法非常簡單,又自恃有能力挽強弓如滿月的程咬金,沮喪地發現球沒有進。那個球分明已經對準了球桌某個孔洞飛去,直線距離,結果就是在那個孔洞前被彈了回來,程咬金見狀嘮叨著“怪事兒”,一旁靜靜觀察的李靖卻是大為吃驚地發現,原來這色帕克並不是射箭那樣講究臂力大就能夠打進,難怪會說擅百步穿楊,也打不好色帕克,這玩意兒,純粹是剛柔並濟,講究技巧的活兒呢。

“有意思。”

言辭甚少的李靖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陳華立刻雙手奉上球杆:“嶽父大人,要不要也試試。”

李靖眼裏滿是欣賞,這小子,就會來事兒,比李德獎那傻子,活套的就像一隻小狐狸。他現在都有把李德獎逐出家門,改認陳華當兒子的打算。

李靖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接過陳華遞來的球杆,白球是母球,李靖用它來對準一個上麵寫著7的圓球,持球杆的手,輕輕一顫,頗有一種剛柔之美,就眼見著那7號球被白球撞擊直奔底洞,比起程咬金的蠻力打球,李靖似乎是經過琢磨和計算了的,7號球落入底洞,老爺子撇撇嘴,說了句:“毫無難度。”讓周圍一群老輩小輩瞪大了眼。

“看一遍,就學會了。”這腦袋,聰明的讓人嫉妒啊。

李靖隻打了一杆,就把球杆還給了陳華,對於這個智力變態到近妖的男人,陳華唯一能說的就是,他的存在太打擊人了,要是所有人都和軍神李靖一樣,看一眼就能完全掌握,那這世界不是亂套了?

程咬金和尉遲恭湊熱鬧地拿著球杆練習,他們可沒有李靖那麼聰明看一遍大抵就掌握了要領,兩人和一群小輩兒爭球權,嚎啕著大嗓門誰都不敢拒絕,這色帕克的球桌,現在成了他們指揮作戰的戰場,誰要是敢染指,立刻就會被拖出去打板子。

得,這群強權主義,惹不起躲得起。程咬金和尉遲恭巴不得占著色帕克球桌非得學會這項娛樂,恰好,李靖老爺子也愛上清靜,打了一杆之後,也不搶和小輩搶杆,一個人慢悠悠往旁邊的小園子走去,那邊開滿了鮮花,老爺子估計想賞花,如此甚好,陳華識趣地主動退出,準備找老爺子商量陌刀的事宜,就把場地留給這群大爺,李德獎程處默杜荷三人也想準備開溜,結果被強行留下來當陪練,沒辦法,老家夥們說一句相當於法旨,誰敢拒絕啊,嫌屁股舒坦想被踹了? 這兒還沒誰有陳華那麼大膽,敢拂他們的麵子。

園子中,有牡丹、石榴,現在季節盛開的鮮花,把小花園點綴的蜂蝶熱鬧,李靖老爺子就站在花園邊,如果是冬天季賞梅,還可以說老爺子借梅高潔來托表自己,陳華就隨在李靖身後,李靖好像知道這家夥要跟來似地,青色的長袍套著不算偉岸的背影背對著陳華,一派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樣。

“長安城,現在最閑的人,隻怕就隻有你了。”老爺子頗有“意見”地抱怨了一句。的確,管著玉山書院,偏居長安城郊的陳華,的確是最悠閑的。

陳華現在就和李孝恭秦叔寶,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退休人士差不多,朝政國事什麼的,都不會讓他分擔憂心,心情好了,被老李招去上朝,心情差了隨便找個身體不適就可以拒絕早朝,這日子好啊,累死年老的,留下年輕的,比較適合陳華。

“老爺子,你這不是擠兌小婿麼?小婿也是身在玉山,心在朝堂啊。”盡管自己耍的好,拿著俸祿不辦事,但還是不要讓別人嫉妒啊,尤其是像李靖老爺子這種“嫉惡如仇”看不慣閑人的實幹家,陳華自然認為謙虛的態度才能讓他們滿意。

李靖哼哼兩聲。對於陳華耍嘴皮子的本事,李靖可清楚他能勝過絕大多數人。

園子旁邊有石桌石凳,李靖不打算圍著園子賞花,找了張石凳子坐下來,玉山的一草一木,李靖來了十多天,都漸漸地愛上了這兒,把玉山當做是自己家裏麵一樣,婉兒和陳華也如同他兒女一般對李靖敬愛有佳,在長安城呆久了,李靖總是有些許的鬱意,反倒來到玉山感覺整個人都豁達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