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近湖邊,李淵團隊,和玉山書院的人,自是也聽聞了《曲江》此詩。玉山書院的學生,似乎都已經習慣他們的院長大人提筆就能揮毫潑墨的驚豔表現,對《曲江》此詩,隻是眾人傳唱了一會兒,有的覺得院長大人失了水準,有人覺得華哥兒種田種上癮了,都想著歸園田居了。
當然,也有例外,就好比謝韞,她覺得,陳華的《曲江》寫的挺好的,有種淡泊在裏麵,經曆了家族劇變的她,如今已經喜歡上了安靜淡泊的日子,尤其是在有了肚子裏麵的孩子之後,更希望陳華能夠一直待在玉山教教書種種田,一輩子遠離長安繁華最好,因為再顯赫的家族,都會有衰敗的一天,江南八大家族亦是如此。
玉山書院的人,都認為,陳華能寫出一首壓過馬周的《曲江》是理所當然的,但別人就不那麼認為,尤其是李淵團隊裏麵幾個長安城寡居的婦人,這些都是李倩雪特意請過來陪伴李淵的,他們的夫婿都已經隨著大唐的建立成為一堆白骨,並沒有改嫁的她們一躍成為一品或者二品誥命夫人,然後一群寡婦領著麵首或者門客或者和尚四處遊玩恣意人生。這些婦人中,也是有看上了馬周的,其中有一個長的頗有姿色身穿紫色宮裝的婦人還為了《曲江》一詩為馬周打抱不平,大有拉攏一幫女人就妄想可以支持馬周。
但是,這群女人,或許是上心了,唧唧咋咋想要結伴去那麵亭子問一句為什麼《曲江》一詩好在那裏,可馬周就顯得不爭氣了。他讀過《曲江》之後,先是淡然一笑,然後恰到好處地問長廣公主:“寫《曲江》的藍田侯,就是公主先前提過的那位頗擅詩文的才子?”然後自愧地喟歎:“我不如他!”
馬周倒是爽直之士,李倩雪精明亮麗的眼光閃爍著,他覺得這個傻書生馬周挺有趣兒的。掩著嘴,嗬嗬直笑:“本宮還沒見過,認輸,認的如此徹底的。說你是腐儒,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腐儒。”
李倩雪這一笑,胸前巍峨的白兔就顫顫巍巍欲要蹦跳出來似地。她穿的本來就是露胸宮裝,已然頗具魅惑力,馬周不敢直視這個風姿迷人的女人,低下頭,愧言道:“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讀書人,如果連沒認輸的勇氣都沒有,那才叫枉費讀聖賢書,叫別人恥笑了去。”
馬周說的大氣凜然,李倩雪強忍著不笑,含春的杏眼剮了眼馬周,顯然是愛極了這個又傻又呆的儒生。
武輕眉在旁邊念著那首《曲江》幾乎是入了迷,陳華準備寫詩的時候,她就開始期待,寫完之後,她的期待變成了欣賞,純粹的欣賞這麼一個人和他寫的詩。就和李倩雪欣賞馬周的呆傻直性,武輕眉欣賞陳華的無疑就是他身上諸多新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