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江》就像投入平靜湖中的小石子,很快就濺起了一圈圈的波紋。《曲江》這首詩,出自詩聖杜甫,那個一字一句,寫的都是民生疾苦的詩人,遣詞造句的層次應該說是曠古爍今無人能及的。杜甫的詩中,諸如細推物理須行樂,何用浮名絆此身此類看得開的句子太多了,隨便拿出來一首都能震住全場。
陳華寫了首《曲江》,老李這麵,也不是先前那種拿不出詩的尷尬局麵,當然,整個詩會,話語權最大的自當是老李所在亭子中,一個個位高權重的大佬們,此刻他們倒是不吝嗇作為一位品鑒人,對陳侯此詩大肆讚賞宣傳。
一首詩,能否傳世,拋開文辭精美卻是上佳詩作,還要有人捧,才能夠被諸多人熟知,人氣自是不能缺少。《曲江》一詩,自打出爐之後,朝中的文臣們,就一個勁兒的將它捧得很高,沒辦法,亦可以說,陳侯這首應景而作的詩多少和朝政掛鉤的官方上一定是大力推崇,也可以那麼說,今年詩會魁首的詩,應該是《曲江》無異了,這是已經誰都無法左右的事。
老李亭子這麵,一個勁兒的稱讚好詩,實乃不可多得的傳世作品。這樣的評語,很快就四下擴散,一會兒的時間,整個詩會所有人的人,都有幸目睹藍田侯當即作的《曲江》。
弘文館那麵,老虞和孔穎達歐陽旭幾位大儒本來是打著出來散心踏春的,開心了寫兩首詩出來應景,馬周那首《浮江旅思》才寫出來的時候,的確是受他們推崇的,也認為馬周終於能當魁首的,但自打現在又傳來陳華寫了一首《曲江》,這邊幾位文學巨擎了然於目之後,無不為《曲江》
“這小子,遣詞造句的功夫,老夫也自愧不如啊。”老虞讀著“且看欲盡花經眼,莫厭傷多酒入唇。”搖頭喟歎,陳華那小子,才多大的年歲,怎麼就有如此深厚造詞功底。天生就會,肯定是沒有人會相信,隻能說明,教導他的老師,是一位真正的文學巨巨擘。
孔穎達、姚思廉,等也無法從《曲江》中,找出任何一處欠妥之處,也就隻能說,全詩寫的似乎有那麼點暗喻繁華衰敗的影子在裏麵,寫詩的人自己,也看著如此殘春景致無能為力,才隻道何用浮名絆此身,來以此做無奈歎息,當然這是往大的方麵說,甚至還影響到聖上的心情,如今國富民強那有衰敗景象,自己等人的猜測無非是個人品鑒的出來的,真要有板有眼抨擊侯爺較真了,吃虧的估計是反對者。
幾位巨擎中,最淡定的當然要數歐陽詢了。
這老頭似乎早已認定陳華寫詩,肯定不是無法入目之作。《曲江》此詩,還算看得過去,但沒有《春江花月夜》那麼唯美,歐陽旭不是很喜歡這種類型,給了一個極好就懶得評論。
至於,國子監,崇文館那麵,當然是貶言《曲江》沒有馬周的《浮江旅思》,這群人,當然不會讓玉山書院那麵把魁首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