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當然不拿拿東家開玩笑,連連點頭,道:“真的,昨日小人方才載了一批人去水月庵,親眼看見的,那閻少監,已經作畫三天三夜,未曾停筆,觀看的人可多了。而且,小的還聽到了個消息,據說,當閻少監畫完之後,會請圍觀的人中,題詩一首在上麵。長安城好多才子都前往了,那兒如今正圍得水泄不通,一派熱鬧。”
老馬據實而說,車裏李恪和李泰立刻不安份起來。
這可比曲江詩會,還要盛大啊,若是誰能夠,題詩一首,在閻立本所畫的芍藥群芳圖上,盛名之下,絕對轟動長安!
“你快趕車,立刻前往哪兒!”李泰催促聲響起,他比李恪要焦急,這等大事,怎麼早沒聽說。
趕車老馬連忙應了一聲,甩動鞭子,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車裏,李泰已經迫不及待地站起來了,他早已打開了車窗,遙望著遠方迷人的景致,集中精神醞釀,爭取能在趕到水月庵之前,作出一首上好的詩詞出來。
閻立本所畫的芍藥群芳圖上,一定要提下自己寫的詩!
李泰心裏強烈地渴望著。嘴裏念念有詞,已經在開始組詞了!
“李恪,比一比,如何?”李泰把矛頭指向李恪,有壓力,才有動力,這裏隻有李恪是他對手,至於陳華,李泰知道這位夫子不喜歡張揚,肯定不會去湊熱鬧。說不定,等會兒到了水月庵,他二人去看閻立本作畫,陳華一定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李恪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比的,某隻是去看閻少監作畫,至於題詩,則不必了,長安城臥虎藏龍,比我才學高的人,大有人才,隻是,誰要是能夠題詞,想必是一首難得的佳作,某倒想看看.這佳作如何妙不可言!”
"不比算了,沒鬥誌!"李泰不屑地冷語攻擊,然後轉為沉思!
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李恪身上,他在醞釀讓自己心中的感情升華到一種難以捉摸的境界,然後,寫出最好的詩句,等會兒到了水月庵,就是他獨領風騷的時候!
“夫子,你給某個建議,這詩,剛怎麼題,才能別具匠心!”想了許久,李泰終於放棄了獨自思考的行為,反而把心中的疑問,拋給了陳華,陳華可是他老師,老師有必要替弟子解惑!
看見李泰如此癡迷這種寫詩的活動,陳華笑了笑:“隨意而為就行,不用刻意在乎,就好比,念橋邊芍藥,年年知為誰生,僅此而已,多麼簡單。”
陳華隻是隨便說了句,李恪和李泰,立刻瞪大眼睛!
念橋邊芍藥,年年知為誰生!
陳華隨意都能做出如此好的句子,那他不隨意時候,做出來的是什麼呢?
兩人暗自吞了吞口水,目光中皆是佩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