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公子,墨府到了。”來到安樂坊墨府門前,太監小高那女性化的聲音就提醒正在馬車裏打瞌睡的陳華他要去的目的地到了。太監小高不知道陳華是從涼州打完了仗隨太子一起回長安的,定眼望了望前方大門緊閉的墨府,道:“陳家公子和墨統領是親戚?”
陳華被這刺耳女性聲吵醒,揉了揉眼睛,挑開車窗一看,此時天色已暗,花燈初上,墨府門前掛著那兩盞燈籠搖搖晃晃擺動著,和周圍那些不知道是哪個官員的府邸門庭若市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相比,這墨府著實冷清。
“不是!”陳華搖搖晃晃跳下車,
“那就奇怪了,墨統領常年都是一個人獨住,不喜生人打攪,公子居然能夠住在這裏,倒是一件新鮮事兒。”
都說女人八卦,太監比女人還八卦,陳華不是瞧不起割了那玩意兒的男人,而是實在受不了那女性化的聲音,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連忙道:“多謝高公公相送,某先告辭了,不遠送。”
說完,陳華大步流星跑向墨府。
知道府中沒人,陳華用力推開墨府大門,院子裏麵冷清的都可以住鬼了,偌大的墨府,靜悄悄地,點兒人聲都沒有,唯有東廂那裏還亮著燈,估計墨統領還沒有入睡,陳華一路哼著莫名其妙的曲子朝著他的西廂走去。
“回來了?”
一個聲音,就像幽靈一樣突然從旁邊的長廊中傳來。膽子小的,準被嚇死。
陳華定睛一看,長廊上站著一個穿著絲質薄裙的女人,因為晚上風大,女人在身上披了件大氅,她一隻手捏著大氅的溜邊,估計是防止胸前春光乍泄,一隻手提著一盞蓮花燈,借著燈光她看見了剛才推門聲音驚醒了她的人。
也許是女人才沐浴過,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隨意披在肩上,讓她看起來多了種屬於女人天生的嬌媚。
“墨統領?”
墨統領一直給陳華的印象都是很冷酷的樣子,很少像現在這樣居家女人的摸樣,陳華的眼睛似乎帶著穿透力的特異功能,上下打量了這個女人。
長腿永遠是她性感的標誌,也許是長年練武的原因,那雙繃緊的雙腿,簡直就成了男人的魔障,要是能摸上一摸,絕對是彈力十足愛不釋手。
陳華咽了咽口水,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看見一個女人穿著薄薄的長裙站在你麵前,陳華唯一能做的就是欣賞上帝創造出女人時,賦予她們的屬於女人的魅力。
“你麵具呢,取下了?幹嘛要換上麵巾?”陳華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墨統領把她白天戴著的金色麵具換下了,但卻在臉上掛了張絲質的麵紗,不過這樣比戴那麵具好看多了,至少給人以柔美的感覺,就好像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需要用東西遮住自己的容貌,不會讓別人看見。但她越是這樣遮遮掩掩,陳華的好奇心就越濃厚,想著他要是趁夜偷偷摘下美人的麵紗,那是何如愜意的一件事。
麵對陳華的問題,墨統領轉身就走。因為她看見了陳華放光的雙眼,她立刻想起了,現在不是一個住在這裏,還有一個男人,而且這男人並不柳下惠。
陳華白眼一翻:“你這女人,好歹我們現在也是同住屋簷下,難道就不知道說聲晚安嗎?”
長廊上傳來了女人厭惡的聲音,習慣了一個人住的她,有點兒不習慣某一天有人會闖進來吵著她的休息,道:“下次要是你回來再弄得如此大聲,我就把門給從裏麵鎖死,讓你翻牆進來。”
陳華看了看墨府的圍牆,不高,他很輕鬆就能翻過。所以陳華不用擔心墨統領會鎖門,他是香帥,會飛簷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