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白展峰可真不是東西,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
沐湘潭停筷靜靜聽著,月芽還是那樣吧唧吧唧吃著,她才不管他們在講什麼了,她隻知道自己餓了,要吃飯,不管說什麼都與她無關。
“白展峰根本是禽獸。”
“可不是,就是衣冠禽獸。”
“不過,我聽說啊。”旁人又神秘兮兮地開口,“聽說這白展峰一夜之間就讓人給滅口了,還不留一絲痕跡。”
“哦,是誰?”
聽到有人提問,當下說得更加起勁了,“你們應該聽說過這白展峰為對付青山樓的樓主白玉青山而挾持一名女子之事吧。”
“這倒是聽過,不過與這滅口有何聯係。”其他大漢附合,“對啊,對啊,有何聯係?”
說者眼神在眾人之間溜了一圈,見眾從皆露出好奇神色方才開口,“這聯係可大著呢。”
沐湘潭依舊不急不徐聽著他人談話,看似無意,實則有心。
“話說這白玉青山一年前大挫白展峰,搞得白展峰身受重傷,在武林威望大減,自知不管如何練功都不是白玉青山的對手,長久以來一直在找白玉青山的弱點,直至三個月前,終於找到,白玉青山身邊的侍女便是他最大的弱點,於是趁著侍女不在白玉青山身旁之跡,脅持侍女,逼迫白玉青山自行了斷,方可放了侍女,哪知侍女為了讓自己不影響到主子的判斷,竟然在白展峰不備之時服下絳雪,唉……。”
“絳雪……,就是僅次於毒界聖品逝雪情殤的絳雪。”一名大漢發出一聲驚歎。
聽見絳雪情殤,沐湘潭不可察覺地麵部一怔,但隻一會便又恢複。
“絳雪,聽說天下除卻神醫無淚無人通解,偏之無淚神醫又不輕易出手救人,怕著小小侍女此次是必死無疑咯。”
“這白玉青山會因這小小侍女而不辭辛苦去尋這神醫嗎?況且這神醫早已隱世,怕是不這麼好尋的。”有人發出疑問,隻是一個侍女,再疼也不會疼到如此地步,“聽說這無淚神醫還有個怪癖,便是若他看求醫之人順眼答應救人但對方卻要付出最重要的東西與其交換,否則一概免談。”
“如是這樣怕這白玉青山再疼這小侍女也不會答應吧,畢竟隻是一個侍女,哪值得用最重要的東西去交換。”
“那可不一定,聽說啊,這白玉青山對這侍女可疼寵的不得了,可真是冬天怕凍著,夏天怕熱著,幹活怕累著,就是不怕她閑著,沒準小侍女對他就是這麼重要呢。”有人反駁剛才那個的話。
有人接腔,“對,對,這來白展峰的死說不定就是那白玉青山一怒之下所為,這白玉青山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望的正派人士,在人心中絕對是一派儒雅形象,從未聽過人何事能令他抓狂,做出這等事,可見侍女在他心中地位可不是一般。”
“我家有個親戚啊,在青山樓做小廝,聽他說啊以前這白玉青山不管對待任何人都是溫文儒雅,可自從這小侍女受傷之後,青山樓就有一股森寒之氣,眾人皆活得膽戰心驚,怕一不小心惹到人就遭殃了,從前啊,若是有初入江湖之輩無自知之明地找白玉青山挑戰,白玉青山還能顧全他人麵子地應承一下,可玩在哦,是讓樓下堂主直接給轟出去咯。”
“轟出去……哈哈哈……是不是真的啊。”
“哈哈哈。”
“不要不相信,這消息還肯定正確。”
“接著講,接著講,不要停。”有人迫不急待想聽下文,開口催促。
“這白玉青山啊……。”
沐湘潭本是不知去哪,現在他知道了。
月芽吃完,擦擦油油的嘴,滿意地歎了一聲,“好飽哦。”
結帳,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