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念他,但是沒有辦法。
六
父王本來一直在為儲君的事情煩惱,他不知道該封大哥和二哥誰為儲君,戰爭來臨了,父王就說,大哥二哥誰立下大功,誰就是儲君。
大哥二哥雙雙披上盔甲,上了戰場。
從宮女口中,我得知敵國太強大,我們的形勢不是很好,戰爭改變了很多事,父王下令宮裏裁減用度,作為軍餉。
父王一直不開心,臉色陰沉著,我從他臉色可以猜測到前方的戰況,我學會了乖巧的不多問。
我隻是擔心他,在這烽煙戰亂的時候,他會在哪裏呢?我們沒法再見麵了,他會想我嗎?家國有難,我卻隻會兒女情長,有時想想內心有愧,於是我跟著母後在宮裏紡紗織布,支援前方的將士。
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呢?我沒有力量為父王,為整個南國排憂解難。
就要放暑假了,校園裏的同學都在商量,有的要回老家,有的要打暑期工,有的要旅行,每個人都是那麼興奮和愉快。
對我而言,是鬆了一口氣,我可以專心做我的夢了,也可以不必再看到朱杏雨和星挺在一起。
誰知道朱杏雨第一時間找到我,對我說:“蔡思鬱,放假我們要去江南旅行,請你一起去,不要推辭哦。”我呆住了,她笑著說:“星挺,小久和田克,我一個女生太寂寞了,加你剛剛好。”
江南,千裏之外的夢境之地,難道冥冥中我竟要故土重遊?
朱杏雨說:“我當你答應了哦,你家電話給我,我好隨時通知你。”
當我們一行搭飛機到了遙遠的江南重鎮,下了飛機我不知道是不是暈機,還有點恍惚和頭暈,回不過神。
我們在當地休整一夜,第二天就準備徒步漫遊江南,走到哪裏是哪裏,他們說這樣才有意義。
第二天一早,和我同住一房的朱杏雨就把我搖醒了,她神秘的說:“現在不是學校了,你的一切我來打理,我早就想看看你另外的樣子。”
她不讓我梳那一成不變馬尾,而是把我的頭發放了下來,散在肩頭,再幫我輕輕塗兩下眉毛,抹了點淡淡的口紅,然後得意的說:“你照照鏡子。”
我在鏡子中看到一個長發披肩,清秀蒼白的女孩,又熟悉又陌生,我變美了很多,自己有點不敢認,我轉頭看著她。
朱杏雨笑著說:“蔡思鬱,其實你很漂亮,但你一點不會打扮自己,明珠沾滿了灰塵,就發不出光亮了。”我很感激她為我做的一切,於是輕輕說:“謝謝你。”
朱杏雨又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你這麼一打扮,我覺得你更熟悉了,沒準我們前世見過。”她的一句玩笑話,又讓我想到那個持續不斷的、帶點詭異但卻美麗無比的夢。
可夢中的我,卻酷肖麵前的她,那麼現實的我是誰呢?我又開始有點恍惚起來。
小久他們看到我時都傻眼了,不相信的看了又看,朱杏雨得意的說:“怎麼樣?現在我證明了我的眼光,也證明了你們的愚蠢。”
小久嘻著臉:“不錯,不錯,可以算一朵校次花了。”朱杏雨:“什麼校次花?”田克說:“顧名思義,比校花次那麼一點點,所以叫校次花。”
我忽然接觸到星挺的眼光,他也在看我,我的臉紅了,在匆忙低頭的瞬間,隻隱約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