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小心傷了自己!傷了哪裏?”瞬風一聽她這麼說,立刻就焦急地握住她的手臂,左看右看想要看出來。顏寂“撲哧”一聲笑了,拍開他的手,笑道:“你這麼看,難道以為我傷在臉上了?我再怎麼樣腦子不清楚,總不至於毀自己的容吧?”
瞬風頗為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腦門,訕訕道:“也是……哪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顏的?”顏寂聽了,直覺想要翻個白眼,她說那個是個幽默,才不是他說的意思呢。不過也罷,在這世道,確實大部分女子都十分珍惜自己的容顏,生怕有一絲一毫的損傷,要知道,這世界,能不能嫁得好,第一取決於家世,第二便取決於容貌了。有些時候,如果女子容貌確實非常出色,那麼即便她家世不好,也很容易得貴人青睞。哎,這個男尊女卑的世道啊!
見顏寂又習慣性地走神,瞬風不滿道:“你還沒說你到底傷到哪裏了呢!”
顏寂笑了笑,不在意地伸出了手腕,眼神示意道:“喏。”
瞬風一看到那道雖然淺了不少但一看就知道傷的時候是多麼猙獰恐怖的傷疤,一把握住顏寂那隻手,眼睛都發紅了:“你竟然割脈!到底有什麼人值得你去死!”
在他的眼中,這個叫完顏即墨的女子,活得這樣肆意張揚,隻要她想要的,她就一定可以得到,她那樣光華四射,讓他一見就傾心!這樣強大的女子,怎麼會割脈自盡!到底是誰,是誰曾經那樣欺負過她!
一想到可能有人欺負她,瞬風漆黑的雙眸中爆發出懾人的冷光,矯健的身軀彌漫出陰沉可怖的氣息,一隻手握成了拳正“咯咯”作響!
顏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拉了拉瞬風的手臂,小聲道:“沒有啦,真的是不小心!嗯……那時候腦子不是很特別清楚嘛!”瞬風根本一點都不相信,隻是麵對著笑顏如花的她,他卻發不出什麼脾氣來,隻得恨恨吞下了這口氣。
“好啦,你先去休息一下,這邊的事還沒完呢!”顏寂才起了個頭,瞬風便霍然暴起,怒道:“你還真的要跟那個叫赫連雲嶺的小子過洞房花燭夜麼!”
什麼赫連雲嶺那個小子,你跟他不是差不多麼!隻是這樣的話顏寂卻不敢說出來,隻好溫言安撫這個明顯在暴怒的家夥:“這場大婚關係到金明兩個的顏麵,雖然是假的,但是做戲要做全套……”
“假的?”瞬風明顯疑惑了。顏寂“呃”了一聲,這麼重要的事情難道自己剛剛真的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呃,難道懷孕的女人真的會變笨麼?“對啊,假的。”顏寂笑得很無辜很單純:“我和赫連雲嶺約定好了啊,這場婚禮隻是為了應付兩個之間的婚約問題,夕顏公主與明帝之間存在婚約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為了兩國的邦交以及顏麵,我們不得不這麼做。即便不是真的要喝什麼合巹酒,也得讓人看見他真的進了新房啊?嗯,就是做做樣子而已。”顏寂軟著聲音耐心地哄著某個一點點平靜下來的某人,直到將他退後後窗。“乖,很快啦,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