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焦急道:“小九九受傷了!”
“他中了太古秘咒。阿顏暫時還救不了他。隻得把他放在血蓮池中,緩解他的痛苦。”
“告訴我,他在哪兒。我的兒子他在哪兒!”
粟月道:“你得遵守自己的諾言,從此以後不要再踏入大淵半步。”
“好!”
據粟月所言,月初來到了一處清幽的民宅。
民宅的上空籠罩著無形的結界。
難怪她找遍了皇宮都找不到,原來清顏把小九九藏到了民間。
想到小九九所承受的痛苦,月初就痛不欲生。她迫切想要見到小九九,施展靈力想要打破結界,奈何那結界太過牢固,幾番攻擊下來,根本就沒有要破碎的跡象。
靈力碰擊在結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黑衣鐵衛很快就被引來。
“住手!”
看著來勢洶洶的黑衣鐵衛,月初心知清顏很快就會被引來,自己若是不速戰速決,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小九九了。
見月初不聽勸告,依舊破壞著結界。黑衣鐵衛紛紛揮舞著兵器朝月初攻去。
黑衣鐵衛若是單個論都是很強,更何況是團結在一起,猶如從地獄中歸來的死亡軍團。
可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月初帶走小九九的決心。她祭出驚霜劍,淩厲的招數勢不可擋。
殷紅的血液飛濺在她潔白的裙裾,極致的妖嬈。青絲散亂,不顯狼狽,更是別樣的瀟灑。
“給我破!”
月初淩空而起,高舉驚霜劍凝聚耀眼的白光朝結界狠狠斬去。
轟!
結界終被斬開。
月初顧不得滿身的傷痕,化作一道光束飛入院落。
池裏的血蓮紛紛凋謝。
抱起搖籃裏的小九九,月初不由地潸然淚下。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命。終於是失而複得。
顫抖著摸上孩兒蒼白的側臉,月初哽咽:“小九九別怕,娘親再不會拋下你。”
“放下他!”
看到清顏,月初的心驀然一痛。她緊緊把小九九抱在懷裏,嘶啞著嗓子:“不管是誰,都不能把我們母子分開。你也不行!”
清顏淡淡道:“放開他。今天的事本君可以既往不咎。你還是大淵最尊崇的王妃。”
“清顏,你愛的人本就不是我。為何還要苦苦相逼,放我走。從此以後你走的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不相幹!”
清顏銀眸裏蘊藏著風暴:“兩不相幹,你以為你是誰。”
月初劍指清顏,冷聲道:“不管如何,我今天必須帶我的孩子離開。”
“你敢挑戰本君,當真不怕死?”
“我當然怕死。可是和死比起來,我更怕留在這比寒冰還薄涼的大淵。”月初眸子裏淚水湧動,寒聲道:“清顏,糾纏了這麼久,我們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清顏眼底微微的淒涼:“你我之間到頭來竟是個糾纏二字?”
月初心疼的厲害。是啊,這麼多個日日夜夜,點點滴滴。便是糾纏二字就做了結?可再不舍得又如何。他們的愛情不過是一場絢麗的煙花夢,一場沒有結果的空城戀。是夢,就該醒,是癡就該破。
“今天要麼我死,要麼離開,再無選擇。”
月初將嘴唇咬得出血,揮動著驚霜劍朝清顏攻去。
這是她第二次向清顏挑戰,那一次他說不要她,卻厚臉皮出來找她。這一次,再無可能了。
“本君常取笑你是個廢物,希望今天你能讓本君刮目相看。”
清顏嘴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淡淡的戲謔,濃濃的寵溺。
阿顏,如果是我先遇見你該有多好。那時你的心沒有別人,我的心隻有你。可命運偏偏讓我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你。如果可以,我願意跨越億萬光年去尋你。不為相見,隻為珍惜。
砰!
月初不可置信的看著清顏。他竟被自己一掌給轟飛了出去。
鮮血就那樣從嘴角溢出,別樣的淒迷。
源源不斷的軍隊朝別院趕來。
月初的腳下如生根一般,就那樣與清顏兩相凝望。
小九九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發出痛苦的哭聲。
心痛的無法呼吸。月初決然轉身,在轉身的一刹那叮的一聲,那是淚晶石滑落的聲音。
她怕她再看他一眼,就永遠沉淪下去。
看著天際已經消失了那抹素白的身影,清顏微微撫上胸口,那裏早已沒了心,卻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