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清顏長長地歎息一聲,可憐巴巴道:“娘子還不伺候為夫更衣。”
言罷,赤著身子站了起來。
“你不要臉,我還怕長針眼呢。自己沒長手啊。”
“你不給我穿就算了,你信不信我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出去。”
月初佯怒:“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清顏說著,竟然真的邁開步子走了起來。
“嘿,你個騷狐狸你給我站住!”
“你說站住就站住啊。反正本君臉皮厚不怕,倒是你可就虧大發了。你男人會被人看光的。”
月初真的是怕了:“騷狐狸,你能不能等等。老娘還沒穿衣服呢!”
“你穿什麼衣服,你男人我又不是沒見過。”說著,步伐比之前更快了。
“你……”月初隻得抱起衣服小跑著追去。
“流氓!變態!”
清顏眯著眼:“你敢罵本君流氓變態?”
月初抱怨道:“罵你流氓變態又怎麼了,你本來就是流氓變態。”
“流氓變態,嗯,好詞兒。”
月初真的要被氣炸了,深吸一口氣:“我還有個更好的詞兒。”
“什麼詞兒?”
“臭雞蛋!”
青竹林,風簫眉頭緊鎖。
月初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風簫回頭看著月初,神色沉重。
倏爾,一抹潔白的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
白淺若!風簫怎麼會和白淺若在一起?月初雖然心裏震驚,麵上卻波瀾不驚。
白淺若低眉淺笑,典雅雍容怎麼掩蓋不住刻薄的神情。
“王妃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這倒是出乎淺若所料呢。”
月初不理白淺若,問風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告訴王妃一些你早就該知道的事。”
風簫冷冷地瞥了白淺若一眼,卻並不阻止她說下去。
白淺若道:“不知王妃最近有沒有感到什麼不尋常。比如自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所思所想全然不受控製。”
“你到底想說什麼?”月初冰冷道,對白淺若她早就失去了耐心。
“怎麼王妃至今還蒙在鼓裏嗎?可憐啊,真是可憐啊。我原以為你隻是個替身,卻沒想到你連替身都不是,隻是個祭品。”
白淺若憐憫的目光讓月初很不舒服。“胡言亂語的瘋婆子,本王妃不介意拔了她的舌頭。”
“瘋婆子?哈哈哈……”白淺若不怒反笑:“對,瘋婆子。這裏是有個瘋婆子。可不是我,是你。你叫月初對吧。月初你可真可憐啊,被騙得這麼慘,還有勇氣去嘲笑別人。可憐啊,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