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若的話讓月初起了殺心。她真的很討厭眼前這個女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卻不知收斂步步緊逼。簡直該死!
一道流光頓時朝白淺若飛去。
白淺若料想不到月初會動手,一時竟沒有辦法躲避。
當流光快要擊中白淺若的時候卻被風簫一道青光給擋了。
白淺若狼狽的跌倒在地,齊齊的劉海,隱隱有汗漬。
月初憤怒的質問風簫:“你到底什麼意思?”
風簫他為什麼要救白淺若。
不去看月初的眼睛,風簫沉聲道:“有些事情,你該知曉了。”
月初有些激動:“知曉,我到底該知曉什麼。要知曉白淺若這個瘋子的胡編亂造嗎?”
風簫沉吟道:“浮塵是帝君害死的。”
月初如遭雷擊:“什什麼?阿顏害死了七夜,不不可能。他和七夜無冤無仇,他怎麼會害死七夜呢。不會的不會的。風簫,阿顏對你難道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夥同白淺若冤枉他?!為什麼?!”
風簫捏著拳頭,咬牙道:“不是無冤無仇,他們的冤仇是你!”
“我!”月初蹌踉地退了幾步。她深知清顏的性子,邪肆乖張,如果是因為她。他很可能會害七夜。
“浮塵精於算計,善於利用人心的弱點。帝君害怕你會愛上浮塵,因此辜負了他。所以就借太子夜寒之手把浮塵給殺了。這樣你即便恨也隻會恨太子夜寒,要報仇也隻會去找太子夜寒。這樣帝君就可以和你長相廝守。”
“不不會的不會的”風簫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了,月初還是不肯相信。因為一旦承認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為她而死的七夜。一個男人為她死了兩次,就算不愛也絕對不能辜負。
“是真的。”風簫手中青光一閃握住一縷神魂。
那是靡歌,是靡歌的神魂。
風簫道:“當日靡歌也是在場的。她想回神界請救兵,帝君派我攔在了路上截住了她。我心軟沒有遵照帝君的旨意殺了她,而是毀了她的修為把她扔到了亡靈穀。本以為她不會對此事再做出任何影響卻不曾想你去了亡靈穀得知真相。事後帝君把我訓斥了一頓並且命我殺了靡歌,打散她的神魂。我再不能違抗帝君的旨意。”
月初本不想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明明答應要放了靡歌的,清顏卻把她殺了滅口。她也曾懷疑風簫是人假扮的,並且動用了神念,但是事與願違。風簫就是風簫,沒有任何人假扮。
“瞧你那傷心欲絕的樣子。若你真的是粟月被摯愛之人欺騙倒真有資格去怨去恨。可你說到底不過是個祭品罷了。一個祭品哪有資格傷心呢。”
月初幾乎是吼:“白淺若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就說清楚。帝君和粟月的確是至死不渝的愛人。雖說彼此仇恨,但沒有愛哪兒來的恨。當日粟月不堪受辱散魂自絕,帝君雖然破開虛空卻也沒能挽救。於是找到了作為祭品的你。以你的靈魂為祭,帝君再輔以秘術粟月自可複活。我剛才問你,你不肯回我。想來是確有其事吧。想想以前的你,再看看現在的你。你是不是有種自己突然不是自己的感覺了呢。你有了不屬於你的情感,有了不屬於你的記憶。隻要再過些時日你的靈魂就會完全湮滅。也就意味著粟月會重新占據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