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淵有客到。”
賓客大驚。
南星笑意滿滿的臉瞬間凝重。
他不會忘記,火雲秋曾今指天發誓,待他歸來,定要將四大家族踏為齏粉。
火家與大淵牽扯頗深,這大淵突然來人,莫不是火雲秋回來了。
南葉和臨風緊握住彼此的雙手。
“怎麼如臨大敵的樣子,大淵的人就那麼嚇人?”
風簫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他怎麼會來,難道是來搶親的!南葉瞥了臨風一眼,見臨風麵色不改,心下才安心了些。還好,臨風對風簫真的沒意思。就算風簫靈力再高,她也不會讓他帶走風簫。
“女喪鬼,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是來送禮的,又不是來搗亂的。”
南葉不善道:“我們和你並沒有交情,你來送的什麼禮?”
“我和你是沒有交情,但是和臨風有啊。臨風,你還記得我們湖邊飲過酒嗎?記得我當時還送了你幾套衣裳呢。”
臨風倒也耿直:“卻有其事。”
南葉狠狠地瞪了臨風一眼:“是個屁啊,你就是。”
“葉兒……”本來就是那樣嘛,葉兒為什麼會突然翻臉。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嗬,這剛成親就要吵架啊。臨風,這麼凶的女人你也要。看在我們交情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找百八十個溫柔賢淑的美人如何?”
“我才不要呢。葉兒再凶都是葉兒,世上再沒有別的葉兒。”
南葉含羞地勾起一抹笑容。這木訥的家夥怎麼大庭廣眾之下就說起了情話。
“得,我也不跟你們扯了。我的確是送禮而來。但不是我自己送,而是替帝後送的。”
“帝後?”南葉突然想起了失蹤多時的月初,焦急道:“月初!”
“嗬嗬,看來你們還有點良心。”
臨風道:“你們到底把月初怎麼了?”
“我能拿她如何。她可是帝後啊,整天吃得好睡得香的。”
南葉明顯不相信:“不可能,月初不會拋下七夜。”
“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何況,七夜那個偽君子已經死了。”
南葉臨風大為震驚:“七夜死了!”
“你們幹嘛用仇視的眼神看著我,難不成想替他報仇?”
臨風目眥欲裂:“如果真的是你們殺了七夜,那麼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你們付出代價!”
南葉沉重地點頭:“對!”
風簫饒有興趣:“一個外人,憑什麼?”
“七夜不是外人,他是我們的朋友!”
“倒真是俠骨柔情啊,可是新婚燕爾的夫婦為了區區義氣就丟掉性命,你們當真舍得?朋友再好可是外人啊。而你們彼此才是要相守一生的人不是嗎?”
臨風看向南葉,含笑地溫柔:“葉兒,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南葉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當然支持你。隻要和你在一起生和死又有什麼區別,但求無愧於心就好。”
風簫眼底露出淡淡的欣賞。“大喜之日說什麼死不死的晦氣話。就算是為了朋友,也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啊。”
風簫態度突然的轉變,讓南葉有些不適應。她突然覺得風簫並不是那麼討厭,至少還有一絲人情味兒。
“月初呢,她也來了嗎?”南葉興奮地在人群中搜索著月初的影子。
風簫道:“別看了,她在養胎呢。”
南葉失落而哀傷。她本以為風簫來了,月初也會來。奈何事與願違,她們有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養胎,月初她是懷了大淵帝君的孩子嗎。不管如何,一定要母子平安啊。
“臨風,我從大淵帶來了十幾壇美酒。你我再暢飲一番。”
臨風爽朗道:“好!”
兩個男人用力地握了一下對方的手,如同知己一般,相視一笑。
南府上空。清顏道:“為什麼不去聚一聚?”
月初似歎息道:“有什麼好聚的,人生不過是因緣際會,天下更是沒有不散的宴席,隻是或早或晚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沒有人注定會陪另一個人走到最後。”
那看透人世滄桑的語氣真不想月初說出來的。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子似乎早已死去。
清顏溫熱的手掌包裹住月初冰涼的小手。“這歲月太過漫長,沒有邊際。若是不找人陪同,無休止的生命不過是牢獄。”
“牢獄嗎?”記得離垢曾說,若是囚禁,那他便被囚禁了千年。如今已然物是人非,南國的他可還安好?還有爹爹,他是不是正殷切地盼她回家?莫梨是否依舊如雪?
“小東西,跟我來。”
“你帶我去哪兒。”
“跟我來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