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冷聲道:“夫人請慎言!”
“一個賤婢也敢頂撞本夫人。當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來人給本夫人把那賤婢狠狠地掌嘴!”
月初攔住要抓冬雪的婢女對中年婦人道:“你憑什麼罵人,憑什麼打人?我又沒有說錯!看看你的樣子,膚色暗黃,滿臉皺紋,就連胸都鬆弛下垂了,不是老太婆又是什麼。還有我警告你,不要對我太大聲說話,因為你有口臭,而且很嚴重!天啊!宰相真的是倒十八輩子的血黴才會娶你。我要是他早就吐暈了!”
“哈哈……”此話一出,泱千尋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中年婦人更是惱羞成怒。“賤種,你要不讓開連你一起掌嘴!”
“奶奶的,你有種就來啊!誰怕你啊!”
雖然不滿月初對中年婦人的無禮,但沐雨紓依舊求情:“娘,月牙兒她不懂事。您就饒了她吧。”
“饒了她,休想!”言罷又對眾奴婢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都給我上!”
冬雪冷冷道:“夫人自是可以打我們的,但千萬不要讓相爺知曉,不然……”
中年婦人怒道:“你這賤婢竟敢威脅我!盡管相爺對你家小姐甚是寵愛,但是我說到底還是相府的女主人。再者也是你們主仆衝撞我在先,你們理應受罰。這點泱世子可以作證。如此相爺就是要追究,也找不到我的錯處。”
言罷對泱千尋道:“是吧,泱世子。”
泱千尋幸災樂禍笑道:“夫人盡管整頓家風,晚輩一定為您作證。”
月初狠狠地瞪了泱千尋一眼。媽的,小人!
冬雪不卑不亢道:“夫人錯了。夫人在相爺心中是何地位,小小姐在相爺心中又是何地位,夫人心裏清楚。夫人若是傷了小小姐,不問理由,不問對錯,相爺自會為小小姐做主。”
“你你這賤婢!”中年婦人臉色清白交加,不久拂袖而去。
月初還以為中年婦人要放什麼大招,卻不曾想她就這樣走了。“靠!就這麼走了?”
沐雨紓對月初不悅道:“你不該這麼對我娘。”言罷,追上了中年婦人的腳步。
月初對泱千尋沒好氣道:“喂!人家都走了,你們還不走!這裏不歡迎你,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滾到天邊。”
泱千尋道:“你讓本世子走,本世子就走啊。本世子偏不走,看你能奈本世子何?”
七夜嘴角的笑容有些疏離:“你既是世子就該識得禮法。如何賴著不走,到時候自取其辱,辱沒了王室的顏麵。”
泱千尋不滿道:“你是誰,敢對本世子這麼說話。”
“對你這麼說話怎麼了,對你這樣都是客氣的。我才不管你是什麼柿子還是桃子呢,快滾。再不滾,我告訴宰相你偷看他老婆洗澡並試圖做出猥瑣的事情,讓你爹打爛你的屁股。滾不滾啊!小屁孩!”
泱千尋冷哼:“哼,本世子對宰相夫人圖謀不軌。你覺得你說出去會有信嗎?”
“有位偉人說過世界上本來沒有路,但是人走多了呢,就成路。哦,太深奧你聽不懂啊。你可以理解為謠言本來是假的,但是聽的人多了呢就成了真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滾。等著被打爛屁股啊!”
“你……你無恥!”
“說完了沒,說完就滾。別站在這汙染空氣!”
“哼,走就走。誰稀罕在你這。不對,你剛才叫宰相為宰相,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
“是不是,關你屁事啊!嘿!大家夥聽著啊,那個什麼世子偷看夫人……”
“哎,我走,我走還不成嗎?”
泱千尋狼狽地離開了。
月初推了七夜一把,“喂,七夜,你是怎麼回事,在大街上我被人欺負你不管,剛才被歐巴桑欺負你也不管。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丫的就是這麼愛我的?”
七夜寵溺一笑,“對呀,我就是這麼愛你的。”
“你丫的找死!”
“依照你的性格也不用我出頭啊。我要是真出了頭了,你會不樂意的。與其讓你不樂意,我還不如躲在你身後做個需要你保護的小男人。對嗎?”
月初老臉一紅。“好像是這樣的?”
“好像?”
月初羞道:“就是就是,行了吧?”
“行行行,對了你得離那個泱世子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月初戲謔道:“你是在吃醋?”
七夜一副怨夫模樣,“對呀,我就是在吃醋。”
“嗨,吃什麼醋嘛。把你的心放到肚子。我才不會那個什麼裝逼的狗屁世子呢。看著就討厭。典型的傻逼青年,小流氓。像他那樣的,我上初中打了一群呢。”
七夜笑道:“那你可真厲害。”
月初得意道:“那是當然。哈哈……”
沒有走遠的泱千尋聽到月初和七夜的對話心中莫名一陣憋悶。他從小到大還沒有那麼被對待過,真是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