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容憔悴的皎麗女子眼裏含著淚水緩緩地推門走進了一方小小的院落。
院落裏曾今開滿了美麗的紫色勿忘我,如今卻是芳草萋萋一派荒蕪頹敗景象。
是啊,人已不在,更何況花呢。
女子滿臉惆悵與追思。
月初端著一疊縫好的衣物從屋子裏出來與女子打了個照麵。
“你是誰,怎麼會在阿離的家裏?”
月初看著眼前錦衣玉裹的女子,“阿離,你說的是蕭離?”
“你認識阿離?”
阿離,叫的那麼親熱。難不成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個雨兒?月初冷笑:“你是雨兒?梨花帶雨的樣子可真是我見尤憐啊。”
女子有些驚詫:“你認識我?”
丫的,真是那個負心女。看老娘怎麼教訓你。“對你談不上認識。隻是聽蕭離說起過你。”
女子哽咽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忘了你,而且娶了妻。”
“不不可能。阿離他說過非我不娶的。”女子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與痛心。
“是你要蕭離忘了你,另外找一個愛他的女子成親的。怎麼現在後悔了。實話告訴你。我就是蕭離的老婆。所以你就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丫的,教訓負心女太爽了。
“我以為他會記得我們當初的誓言。原來他真的忘了我。”女子的眼裏滿是悲戚。
看著女子傷心的樣子。月初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過分了。但是一想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心裏的那點內疚就消失殆盡。
月初冷笑:“當初?你指的是三年前吧。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能改變太多的人和事。何況是你先棄他而去的。所以你怪不得他。”
“是啊,怪不得他。”女子喃喃,眼裏帶著濃濃的乞求。“我能見見他嗎?”
“你不會想見到他的。”月初心裏補了一句。你要是見到他,他一定會活吃了你的。
“我求求你。讓我看一眼,我就走,再不回來打擾你們。”女子撲通一下跪倒在月初麵前。
月初被女子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你你快起來。”
女子依舊不起。
“好啊,你叫我一聲蕭夫人。我就讓你見蕭離一麵。不然,免談。”月初想讓女子知難而退。
女子丹唇緊抿,眼裏全是痛苦,良久:“蕭……蕭夫人。”
靠,還真的叫啊。你叫沒關係。問題是老娘上哪兒給你去找蕭離啊。
“月姬,不得無禮。”七夜從屋裏出來,看著女子:“內子無理,望請見諒。”
“內子?”女子驚愕地看著月初。“你不是阿離的妻子?”
草!穿幫了!“誰是那死鬼的老婆。我剛才是說著玩兒的。”
女子從地上起來,心裏百感交集,並沒有因月初的戲弄感到生氣,相反有些慶幸。“既然你不是阿離的妻子。那你們怎麼會在阿離的家裏?”
七夜道:“我們是蕭離表哥的遠方表親。因在家鄉遭災故來此投奔。”
“表親?阿離說他是孤兒,並沒有什麼親眷啊?”
對於女子的質疑,月初心虛沒好氣道:“你又不是蕭離……表哥的什麼人。他憑什麼什麼都要和你說。”
女子神色一滯,一臉痛苦。
“月姬不得無禮。”七夜佯斥了月初一句,又對女子道:“適才聽姑娘說想見表哥一麵?”
女子眼帶希冀,“能讓我見見他嗎?”
七夜歎息道:“姑娘來的不巧。表哥他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去去世了?”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七夜沉重地點了點頭。“表哥他確實已經撒手人寰。”
撒手人寰四個字讓女子頓時癱軟在地上。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眼裏一片死寂。
“丫的,你裝什麼裝。蕭離是因為你才死的。”
月初的話如一塊小石子在女子死水般的心裏震起了波瀾。“你說什麼。阿離是因為我才死的?”
“蕭離被你拋棄一時想不開就懸梁自盡了。你說他是不是因為你死的?”
女子搖頭:“阿離他為了我懸梁自盡?不不可能。”
月初心裏的氣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到現在你還在質疑他對你的愛。你知不知道他說如果可以他願意傾盡所有換得與你的相守。可你到底是辜負了他。”
女子低聲啜泣:“在我收到阿離絕情信的第二天。我就背著家裏來泉水村找他。可村民們都說他已經離家遠遊了。我去了他的家,家裏確實空無一人。他怎麼就懸梁自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