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活在世不能太較真,也不能看得太通透,不然生活會了無樂趣。就該糊塗點,對一些事睜隻眼閉隻眼,日子才能勉強過下去。

這話放在我身上最適用。

當我看透了自己的狹隘自私後,我特別怨恨自己,對葛言特別抱歉。但我沒有說對不起的機會,隻能把自己關在家裏喝得爛醉,看著熱鬧搞笑的綜藝流眼淚。

這種渾噩的日子我打算繼續過下去,像我這種害了別人還後知後覺的人就該像蚯蚓一樣,躲在陰冷潮濕的地方不見天日。

但這種計劃被周寥和向綰綰打破了。

他們找到了我家,在敲門無果準備報警時我開了門,他們愣了幾秒。

向綰綰推了我一把:“你電話關機,餐廳兩天沒去,敲了半天門不應聲,我和周寥還以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呢。可你一身酒味,是泡在酒缸裏舒服的喝酒啊!”

我頭疼得厲害,也沒力氣說話,便示意他們回去:“現在確定我的生死狀況了,你們先回去吧。”

“梁薇,你這態度可太冷漠了,我們還有事要找你商議呢!”向綰綰湊過來嗅了嗅,捏住鼻子,“你現在可真臭,趕緊去洗澡,洗了再說”

我搖搖頭:“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談事,洗澡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求你們了,你們先走,OK?”

向綰綰把我拽進洗手間:“一點都OK,我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會逼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但也不會留你一個人自生自滅的。”

“可……”

她瞪了我一眼:“少廢話,你要自己洗,還是我幫你?”

我知道向綰綰今晚是不會走的,說再多也是費唇舌,也就妥協了。洗好換上休閑服出去,發現他們倆已經把客廳、廚房收拾得幹淨,周寥正提著好幾袋垃圾要出去。

洗了澡腦袋要清醒些,讓他們幫忙收拾屋子已經挺丟臉了,我便搶著拎垃圾:“我去丟吧。”

周寥避開:“還是我去吧,你喝了這麼多啤酒和白酒,估計走路都像在踩棉花,萬一不小心把自己當成垃圾扔進了垃圾桶就不好了。”

我笑笑:“像我這種人,連垃圾都不如。”

周寥有點慌:“梁薇,我隻是可玩笑,你別當真!”

“我沒生你氣,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周寥還想說點什麼,但被綰綰打斷了:“你快去吧,記得買點吃的上來。”

她說完,勾著我的脖子把我拉到客廳沙發上,又去廚房搬了個板凳坐到我對麵:“說說吧,在我們回老家這幾天,你發生了什麼?”

我不想把葛言的事告訴他們,現狀無法改變,葛言已經很辛苦,若還得承受他人背後的議論和同情的眼神,就太殘忍了。

我抿唇笑笑:“我能發生什麼,隻是想趁家人不在和餐廳不忙時,在空調房裏享受下不醉不休的快樂而已。隻是我沒控製好度,喝得有點多了。對了,伯母沒事吧?”

“我媽沒事,在我們老家農村,向振國拋妻棄子的事眾人皆知,還被稱為壞男人的典範。他此次本想找我媽泄憤,反被有正義感的村民圍堵毆打了一頓,算是替我們母女出了氣,我心裏還挺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