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還是送她去了,何笙坐到了後座,在我準備啟動車子時突然有什麼東西紮了我的脖子一下。
我剛想回頭,可眼睛就閉上了……
再次醒來時隻覺得冷,全身還有點抖,意識漸聚時我聽到有個男聲說:“我開始打麻醉了。”
我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朝我走過來,爾後她可勁兒的往我臉上打了幾巴掌,冷聲說:“打吧,多打點,速戰速決把這賤人的另一個腎給取了。”
這冷漠惡毒的聲音正是何笙的,我猛地睜大眼睛瞪視著她,同時想逃走,這才發現我的手腳都被綁在了床上。
“何笙,你要做什麼?”
我惶恐得很,這應該是個廢舊餓倉庫,臨時搭建了簡陋的手術台,除了何笙外還有三男一女,應該是要取我腎髒的幫凶。
何笙哈哈大笑了幾聲,漂亮的臉蛋因為過於猙獰把五官都擠在了一起:“我隻是想要你一顆腎髒而已。”
我的兩顆腎已經捐了一顆給葛江成了,若是這顆也被她取了去,那我必死無疑。
死亡的恐懼籠罩我,讓我拚命的想逃,可我寡不敵眾,何笙一個示意那幾個人就撲過來壓住我,其中一個開始給我打麻藥。
我隻能一邊掙脫一邊叫救命,何笙走過來捏住我的臉蛋用力往外扯,笑得特別殘忍:“別掙紮了寶貝,這裏是荒郊野外,沒人會聽到的。我有了你這顆腎,我就能用它討好葛江成和周慧了,而你將消失在這個世界。我還會和葛言死灰複燃,你的兒子也會慢慢接受我,我們一家會和樂融融的。但你也別太難過,每年你的祭日我都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你瘋了,你這是殺人,你這是犯法!何況我消失了而你又能提供腎髒,你難道覺得沒人會起疑嗎?”
她的笑容變得更冷了:“這不用你操心,我的計劃很完美!我已經買通醫生,說我的腎髒和葛江成的配型成功了,再製造一場虛假的取腎手術,你的腎就能以我的名義移植到葛江成體內。”
“至於你嘛……”她拉長了尾音,“你昏睡時,我找了個小混混和你拍了親密照,隻要葛言看到這些,必定會相信你是婚內出軌跑路了。時隔多年後或許會有人發現你屍沉海底,再想追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有句話說得好,善良限製了我們的想象,若不是我親自遇到,我根本不敢想象在這個和諧社會裏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我想掙紮,可麻藥已經開始起作用了,我的意識漸漸迷離……
我在這一刻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的家人和朋友,想到了葛言和旭旭……
我有多麼不舍,卻無力抗爭,何笙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聽到她說:“你這是咎由自取,誰讓你上次不離開葛言的。現在搭上命了,後悔了,卻也晚了。我為了葛言,連公司都拱手讓人了,我變得一無所有,如今必須放手一搏,所以你別怪我。”
爾後,她對那幾個人說:“開始吧。”
冰冷的刀刃反射了白熾燈的光,寒得如地獄的冷光,慎得人心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