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捆起來。”
牙的思緒忽然被一個熟悉又有些討厭的嗓音打斷,他抬頭一看,雛田和雲湛已經把另一個山賊搬到樹底下,正用繩子將其一圈一圈纏住。
“捆起來幹嘛,直接殺掉,然後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不就好了?”
“村子裏的情報隻是大概,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獲取更詳細的信息。”
雖然覺得對付這群孱弱的山賊實在沒有獲取情報的必要,不過雲湛的處理方式確實更加嚴謹,於是犬塚牙也把自己身下的家夥搬到樹下綁了起來。
“聽著,我們是接到任務,前來清理這個山賊營地的木葉忍者。”雲湛弄醒一個家夥,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巴,另一隻手揮舞著匕首。
“如果敢亂叫你就死定了!”他凶巴巴地威脅道。
驚慌失措的山賊稍微安分下來,至少不像剛才一樣拚命搖動頭部想擺脫手掌的遮蔽張嘴求救了。
“我們的任務是清剿營地,也就是說端掉這個營地,並非一定要殺光所有的山賊。”
“接下來我會問你一些問題,如果你能讓我們的任務完成得更加輕鬆一些,我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如果你謊話連篇,浪費了我們寶貴的時間。”
“我們——”雲湛拖長聲調,“可是會相當惱火哦。”
“相當惱火,”他重複道,眼睛裏閃爍著火花,小臉扭曲抽搐,“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我不會殺了你——不過我會讓你恨不得求我殺了你!”他壓低嗓音,神經質地狺狺狂笑起來。
犬塚牙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幾步,似乎害怕退得再晚一些,這個神經質的家夥就會把那把不斷飛舞的匕首插到自己身上。
他瞟了一眼雛田,雛田雖然依然呆在原地,不過雙手食指已經開始激烈地纏繞畫圈。
山賊點了點頭,雲湛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掌,一臉嫌棄地就著他的衣服擦著滿手口水,同時開始提問。
問完這個山賊後,他又解開另一個山賊的幻術,犬塚牙和雛田得以再次欣賞那惡魔一般的表情。
“你們幹嘛?”一記手刀打暈第二個山賊,雲湛驀然回首,忽然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古怪,仔細一瞧,才發現兩個小夥伴不知何時竟然聚在了一起,而且,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和他們與自己的距離形成極大的反差。
忽然有一種被疏離的感覺。
“……雲湛,‘恨不得求我殺了你’——你……你對他們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犬塚牙鼓起勇氣問道。
“很簡單啊,就是給他們施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啊。”獲得了滿意情報的雲湛笑得非常陽光燦爛,好像嘴裏說的是一件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一樣。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那是什麼樣的酷刑啊?”雛田試探著問道,“雲……雲湛君以前學過……刑訊嗎?”
“啊……我隻是說說而已,嚇唬他們罷了。什麼樣的酷刑……我可沒學過刑訊——那東西小孩子能學嗎——沒有頭緒……唔……要不然——給他們一直撓癢癢讓他們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