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沒工夫去跟他爭辯他現在有多可惡多遭人恨,不管蕭慕錦跟傭人在交談什麼,強勢插話,把她昨晚跟盛笑笑喝酒跳舞,今天光榮上頭條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跟他說了。
“事兒就是這麼一個事兒,你看著處理!”
“我才不要處理,跟盛笑笑那個女人沾邊的事我躲都來不及,才不會傻到要貼上臉去,你知道她之前是怎麼給我下套的嗎,她說跟我睡了懷了我的孩子,害得我差點娶了她,這種心思詭譎的女人,我再也不想看見……”
蕭慕錦巴拉巴拉的說著,中心思想就是一個,盛笑笑有毒,他不能沾,一沾就會毒火攻心,抑鬱而亡。
蘇宴聽完,思量了半晌,隻能使出殺手鐧:“這樣,這次隻要你肯幫我,我把達達借給你玩幾天。”
如果說蕭慕錦這個男人有什麼缺點的話,就是太喜歡小孩兒,尤其是長的可愛聰明的小孩兒,就像達達那樣的。
蕭慕錦那邊沉思幾秒:“成交!”
他讓蘇宴下午有時間給他碰了一個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他好對症下藥。
蘇宴嗯嗯的應著,應完提出一個要求,一定要在盛朗熙回來之前處理幹淨,她可不想死無全屍。
掛了電話,默默的在心底對達達說了聲對不起,不是她這個當媽的坑娃,實在是走投無路。
在麵癱男徹底發飆前,蘇宴咬著一個雞腿堡趕到了醫院。
少不了一頓訓斥,雖然恨極了麵癱男動不動就把她當小孩兒訓的樣子,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這個副手雖有幾分膽子,但也不敢跟他這個正級正麵叫板。
麵癱男訓斥了差不多有七八七分鍾,把能罵蘇宴的話罵了一遍後,長長的歎一口氣:“蘇宴啊蘇宴,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蘇宴在心底翻了一個大白眼,都教訓了半天了,又說說什麼好,太虛偽了這男人。
麵癱男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好像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的蘇宴,再看看她手裏啃了兩口的漢堡,輕咳一下:“還沒吃午飯?”
“可不是麼,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往這邊趕,哪還顧得上吃飯?”
其實在進醫院之前,她已經消滅了一個黃金雞腿。
為了扮可憐,她才這麼說。
麵癱男用手點了她幾下,從盛放醫學資料的架子上拿來一個保溫盒,遞到蘇宴的麵前:“這裏麵有淮荊燉的排骨,我吃了一些,沒吃完,剩下的趁熱吃吧?”
蘇宴一邊叨叨著“裏麵不會有你的口水吧”,一邊喜滋滋的打開保溫盒。
淮荊就是宋醫生,宋醫生的全名就叫宋淮荊。
不得不說, 宋醫生的手藝真的很好,排骨燉的恰到好處,裏麵還加了枸杞紅棗山藥等其他輔料,那個湯喝起來鮮美無比。
蘇宴舍掉心愛的香辣雞腿堡,把保溫盒裏的排骨帶湯吃的一點不剩。
吃完以後,蘇宴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主動把保溫盒洗了,回來交給麵癱男。
其實她早就發現了,麵癱男是典型的麵冷心熱的類型,嘴上刻薄無比,其實心裏還挺會為人著想。
“蘇念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麵癱男驀地開口說。
正準備回去工作的蘇宴腳步一頓,回頭看麵癱男:“誰跟你說的?”
麵癱男無謂的攤了一下手:“你姐姐自己說的。”
其實他自己也挺奇怪,兩個已經都說清楚的人,為什麼蘇念又突然提出要見麵。
見麵就見麵吧,還說了一堆關於自己家庭身世的事情。
麵癱男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八卦,若不是出於禮貌,他早就起身走了。
可當蘇念說她是蘇宴同父異母的姐姐時,他還是被震了依稀。
以為兩個人長的有幾分想象是巧合,沒想到真有些淵源。
蘇宴的眸色冷了冷:“別聽那個女人胡說八道,我不認識她,我沒有她這個姐姐!”
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麵癱男的辦公室。
蘇念到底想幹什麼?
這件事蘇宴捂都捂不過來,她卻如此招搖。
她才不相信蘇念會那麼大度,真心想要認她這個妹妹。
蘇宴也不知道為什麼,見蘇念的第一麵,她衣裝得體,言語溫柔,幾乎沒什麼詬病。
但蘇宴就是不喜歡她,從心裏就排斥。
她也知道,蘇懷遠夾在中間,很容易讓她戴著有色眼鏡看蘇念。
但撇去一層,她也不喜歡蘇念。
一個人沒有詬病,不是太完美,就是裝的,蘇宴直覺蘇念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