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些忙碌,忙起來時間過的很快,蘇宴還沒覺得怎麼樣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我覺得我重熱愛咱們這份工作了,這麼忙,我一點都不覺累!”
蘇宴穿著平時的衣服,提著一個小包,靠在麵癱男辦公室的門口,對正在脫白大褂的男人說。
麵癱男把把大褂脫下來,換上自己的黑色大衣,看了一眼蘇宴,涼涼的說:“隻上半天班的人還說累的話,就真的該千刀萬剮了!”
不是麵癱男出言太狠,實在是蘇宴不來,她的活他都替她幹了,心裏有些不爽。
明明不爽,還不能發泄出來,誰讓她是他跟宋醫生的保護傘呢?
麵癱男覺得,蘇宴就是仗著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麼無法無天。
蘇宴輕咳一下,摸摸鼻子,舉著手發誓:“明天我一定早早的過來,再也不用你幫我打掃辦公室!”
麵癱男朝她翻了翻眼皮,從她的身邊走過去,冷酷的走過去。
蘇宴拎著包笑著追過去。
兩人出了醫院,不過才下午五點多,天色完全黑了,還刮著冷風。
醫院門口有個賣烤紅薯的小攤,蘇宴想著要不要去買兩個烤紅薯暖暖胃,順便安撫一下麵癱男因為多幹了不少活而受傷的情緒,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喇叭聲從馬路對麵傳了過來。
蘇宴看了了一眼馬路對麵那輛騷包紅色跑車,以及從跑車車窗裏探出來的半個人頭,鄙視的朝那邊翻了一個白眼,蕭慕錦個顯擺貨,就不能低調點麼?
“戚主任,有人來接我,我先走一步了哈!”
麵癱男朝蕭慕錦的方向看了一眼,板著臉朝著蘇宴冷哼一聲:“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然後迎著呼呼的冷風,冷酷的走掉,都不給蘇宴一個解釋的機會。
蘇宴蹬蹬的穿過馬路,上了蕭慕錦的車,拳頭就要伺候待到他的身上,隻見蕭慕錦緊緊的蹙了眉,冷不丁的說:“有人在拍照,你躲一躲!”
蘇宴怔了怔,奇怪的看著蕭慕錦:“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蕭慕錦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啟動了車子,猛踩了油門,車子如一頭優雅的豹子衝了出去。
在本市一名十分有名的咖啡館裏,蘇宴把前天晚上跟盛笑笑去酒吧的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
聽她複述完,蕭慕錦猛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蘇宴的鼻子說:“行啊蘇宴,你現在都學會上酒吧了,還是那種不正經的酒吧,如此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招男公關了啊你說!”
對於蕭慕錦這種聽人說話抓不住重點的行徑,蘇宴很是無語。
她抓著蕭慕錦的手指,迫使他的手放下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先幫我解決了報紙上的事情,其他的以後再說!”
蕭慕錦本來要趁機好好教育蘇宴一番,看她的態度很誠懇,又悔過之心,便饒了她這一回。
“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有個條件,今晚請我吃飯!”
“條件不是把達達借給你玩兩天嗎?”怎麼又有條件?
“那個是主要條件,這個是附加條件,答不答應,不答應就算!”
蕭慕錦站起來在,走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誒誒誒,請請請,我請還不行麼?”
這一晚,蘇宴被蕭慕錦結結實實的宰了一頓。
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多,傭人為蘇宴留了飯,蘇宴實在受不了紅燒肘子的誘惑,鼓著肚子又吃了一頓。
一不小心,吃多了,又消化不良了!
當她揉著肚子一個人在月黑風高,且寒冷無比的庭院裏走裏走去消食時,她才念起盛朗熙的好。
懷念他幹燥溫暖的掌心,以及如溫馨港灣一般的陪伴。
文藝抒情的情緒還沒持續三秒,達達如一隻小野獸一般從屋子裏麵躥了出來,緊緊抱住蘇宴的大腿,淚眼婆娑:“媽咪你為什麼要把我送人,難道你不愛達達了嗎?”
蘇宴抬起被凍僵的手,撫了撫額,夏夏是怎麼給傳的話,她明明說的是讓達達跟蕭慕錦這個二幹爹去他的別墅享受幾天,怎麼就成了把達達送走了?
蘇宴想要蹲下來給達達解釋清楚,順便做一下思想工作,但蹲下來這個動作對現在的她難度太大--一蹲下來,褲子勒的肚皮疼。
吃的太多了!
蹲不下來,隻好半蹲著,她如慈母一般撫摸著達達柔軟黑亮的頭發:“沒人要把你送人,你是媽咪的心肝寶貝,我怎麼舍得把你送人呢,媽咪啊,隻是想要讓你跟……”
不行,受不了了,她推開達達,跑到前麵一堆積雪旁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一幕被正好出來尋達達夏夏看見,夏夏以為蘇宴懷孕,再也顧不上站在冰天雪地裏的達達,打電話給了陳醫生,激動著扯著嗓子喊:“陳醫生,我家夫人好像懷孕了,你快來看一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