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閔是個聰明的姑娘,我相信她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有能力解決。”說完,盛朗熙就不理楚源的大喊大叫,疾步走出了簡閔的病房。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天空蔚藍,白雲朵朵,連肆虐了一夜的冷風都不知道被嚇得了哪裏去,一片陽光普照,溫暖的直讓人打瞌睡。
盛朗熙沒有回蘇宴的病房,而是來到醫院一處偏僻的地方抽煙。
從把蘇宴救出來,徹底結束了與蒼鷹的那場戰爭,他就沒有抽過。
蘇宴是醫生,對這方麵管的比較嚴,他一抽煙,她就嘮叨個不停,盛朗熙挺怕她嘮叨,她一嘮叨,他就沒了抽煙的欲望。
如此反複,竟也堅持了八天。
此刻他卻想抽煙。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蘇望的跳樓,蒼鷹的仇恨,六叔的以死謝罪,加上今天簡閔的離去,太多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
午夜夢回,每個離去的人的臉還都是那麼鮮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再醒來,已是不可挽回的事實。
盛朗熙手指夾著香煙,靠在一塊兒大石頭後麵,幽深的眼睛帶了一絲的疲憊,無焦點的望向遠方。
繚繞的煙霧從他的指間升騰起來,悠悠的風晃蕩著吹過來,很快消失不見。
驀地有人從他的手裏抽走了香煙,一個嗔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說怎麼到處找都找不到你,原來躲在這裏抽煙!”
盛朗熙無奈的勾了一個笑,躲到這裏都能被蘇宴找到,以後他是沒地方躲了:“抽完這一顆就不抽了,乖,快點還給我!”
“沒門!”
蘇宴把香煙年撚滅,毫不留情的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並氣勢洶洶的警告:“再有下次,罰你跪搓板!”
“不了不了,已經戒了。”盛朗熙深吸一口氣,想嗅一下空氣裏殘留的煙草氣息,一陣風吹過來,什麼沒也聞到。
蘇宴被他貪婪又得不到的樣子逗笑,笑了一會兒,學著他的樣子靠在那塊兒大石頭上,仰望著蔚藍的天空:“人心情不好,可以運動,可以購物,可以大吃一頓,可以做很多事情,為什麼非要抽煙呢?抽煙危害那麼大。”
“我沒有心情不好。”
蘇宴又笑了,不過這次笑的有些薄涼,嘴硬的男人,活該活的這麼辛苦。
她看他一眼:“別逞強了,我都知道了,簡閔離開你心裏難受對不對?”
盛朗熙不答,蘇宴就自顧自的繼續說:“要我是你,這麼大的一個大美人離開了我也傷心難過。”
盛朗熙沒好氣的回看她一眼,什麼跟什麼啊?
蘇宴斂了笑,兄弟義氣的拍拍盛朗熙的肩膀:“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要是你,我的妹妹離開,我也傷心難過。”
她瘦骨伶仃的身體靠在那塊大石頭上,那塊大石頭被陽光照曬的十分溫暖,靠在上麵竟十分舒服。
“我雖然跟簡閔不對盤,我們一見就吵架,但是不可否認,她是一個好女孩兒,也是個稱職的女保鏢,可惜啊,她愛錯了人。這女孩兒要是愛錯了人會很辛苦的……”
盛朗熙有些心驚,他不知道蘇宴何出此言,意欲為何,是不是吃醋要找事,他佯裝淡定的摸了一下肚子,裝著沒聽見蘇宴的話,轉頭對她說:“我隻顧著讓你吃飯,我都還沒吃,餓了,走,回去陪我吃飯。”
他拉著她的手就生拉硬拽的向前走,蘇宴誒誒誒的叫:“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真的餓了,有話回頭再說……”
蘇宴誒誒叫了半天無效後,抿嘴偷笑了起來,真是個感情笨拙的男人,不過提了一下一個女孩子對他的愛慕,就把他嚇成這樣!
蘇宴聽聞蘇宴離開的消息後,說實話第一時間竊喜的,以後終於沒有人再跟她拌嘴慪氣跟她爭男人了。
可竊喜了沒一會兒,想到以後若大的總統府就她一個有趣的人,連個配合演出的人都沒有後,她又開始深深的失落。
簡閔右臂受了傷,醫生說她右臂不能再用太力,讓她放棄保鏢這份職業另謀生路。
就像是一個舞蹈家不能再跳舞,運動員不能再跑步一樣,這無疑是給她判了死刑。
隻要念及此,蘇宴失落的同時又多了一份對她的同情。
簡閔喜歡盛朗熙是她早就看出來的,她從來不自私的認為自己的男人,別的女人就不能喜歡。
男人是她的,女人可不是她的,她能管住自己的男人不去喜歡喜歡他的女人,但她管不住一個喜歡她男人的女人。
好東西大家都喜歡,好男人亦是如此。
不過是有的人善於隱藏,有的人善於表露,有的人以欣賞的目光,有的人卻想占為己有罷了。
她信得過簡閔,更信得過盛朗熙,所以她無所畏懼。
可最後,簡閔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