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養的珠圓玉潤的滾回了總統府。
其實當辦完出院後續,盛朗熙說要把她接回總統府的時候,她是拒絕的。
她跟盛朗熙是離了婚的,易珂又剛去世不久,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住進去,很容易惹人非議。
但是盛朗熙說什麼:“蘇宴你能不能別矯情了,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跟我重新好上了,還裝什麼孤家寡人?”
堵的蘇宴像是吞了一個水煮蛋一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有時候蘇宴真的很佩服盛朗熙的觀察能力。
她承認,在住院這段時間一直跟元奇有聯係來著,不過絕對不是盛朗熙想的那種聯係。
在蘇宴困頓迷茫一蹶不振的時候,元奇給了她很大的鼓勵,而且元奇非常會安慰人,三句兩句就能說到蘇宴的心坎裏。
蘇宴就默默的把元奇歸為自己朋友一類。
元奇說因為她住的病房是特殊病房,外麵有專人保護,他跟她非親非故找不到正當的關係進去看她。
蘇宴一邊感動元奇的夠朋友一邊壓低了聲音說,沒關係,我快出院了,等我出院了,我們單獨約。
她敢肯定,當時盛朗熙並不在場,不僅隻是他,任何人都不在場,而且她也肯定是壓低聲音跟元奇交談的,但,怎麼都被盛朗熙知曉了?
他雖然給她留了麵子沒明說,但是旁敲側擊的話也夠明顯了,什麼當媽的人就不要異性關係那麼複雜了,現在高學曆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一個博士生根本算不了什麼。越是會甜言蜜語的男人越是靠不住,還是他這種最笨的最實在,如此這類話,從蘇宴跟元奇打完電話後,每天都會說上那麼一兩句。
蘇宴真是鬱悶至極,他怎麼就知道了呢?
本來跟元奇的聯係沒有什麼曖昧的內容,被她這麼一隱藏,被盛朗熙這麼一敲打,好像她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在盛朗熙的麵前不自覺的就矮了半截。
蘇宴再不情願,再有抱怨,最終還是回到了總統府。
總統府失過一次火之後,進行了大範圍的重裝修,裝修風格比之前更大氣更奢華,驚的蘇宴連連搖頭,不停的說盛朗熙重新當上總統後腐敗了,官僚了,家裏裏裏外外都散發著銅臭味。
蘇宴的說這話的時候,盛朗熙給了她一個超級無敵大白眼,了解蘇宴的人知道她這是誇張玩笑的說法,不了解她的人,還真以為暗地裏搜刮了民脂民膏,貪汙腐敗了呢。
其實按照盛朗熙的審美,他是不是太喜歡這種張揚高調的裝修風格,但架不住蘇宴喜歡。
蘇宴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等她有了錢成了億萬大富翁,就把家裏的地麵跟天花板全都貼上純金片,讓家裏的每個角落都散發著金光。
盛朗熙能力財力有限,做不到讓若大的總統都貼上純金片,他能做的也隻有極力把家裏的裝修風格向蘇宴的審美靠攏。
果然,當盛朗熙忐忑的問蘇宴家裏重新裝修怎麼樣時,蘇宴敲了敲玉色的洗臉盆麵,聽了聽音色,讚揚的朝他伸出大拇指:“不錯,比之前壕多了,這才是總統府該有的樣子!”
盛朗熙簡直無語。
達達拿出十二分的熱情迎接蘇宴的回歸,很是跟蘇宴膩歪了一會兒,並且小大人模樣的拍著蘇宴的肩膀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樣的話。
母子倆越快玩耍了沒有半天,代溝就顯了出來。
矛盾就是從蘇宴再一次拍手稱讚總統府的裝修夠壕開始的,達達撲閃了幾下大眼睛後,蹙眉問:“原來這麼俗氣的裝修是媽咪要求的!”
他就說嘛,他那個纖塵不染品位高雅的老爹怎麼會喜歡這麼惡俗的風格?
達達說這話的時候,蘇宴正趴在自己臥室的門口地上,拿著放大鏡放大觀察著房門後麵的吸門器。
盛朗熙說家裏所有吸門器都是鑲了金的,她用放大鏡檢查一下看他說的話假不假?
“哪裏俗氣了?這叫富麗堂皇懂不懂?”蘇宴抬了抬身子,指點江山般的指了一下重新裝修後牆麵:“你看看咱家,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晚上不開燈也明明晃晃的,這多好,不僅省電還好看。你還小,不懂這些,跟你說也是白說!”
達達冷哼一聲,小胖胳膊牛氣哄哄的抱在一起:“單調死了,一點都不好看,上次茱莉亞來我們家玩的時候,都笑話我說每天住在一個金山洞裏!”
蘇宴驚喜的抬起頭:“茱莉亞真的這麼說了,哎呀,茱莉亞真是有眼光,人家那不是笑話你,而是羨慕你,你想啊,金山洞啊,幾個人能住得起?”
說完,蘇宴給了達達一個“小子你就偷著樂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