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盛朗熙辦理了離婚手續那會兒,蘇宴恨不得馬上從這個地方消失,想著那個人跟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呼吸一片空氣她都特別難受。如今真的要離開了,她卻開始有點舍不得。
這是她從小到大成長的地方,撇去那些鬧心的感情事,她對這個城市有太多的依戀。
蕭暮錦說他要帶她去一個小島上,那個小島氣候宜人風景秀麗,很適合蘇宴這樣剛被男人拋棄的女人療傷。
蘇宴狠狠的給了他一拳之後是深深的惆悵,這就是她跟盛朗熙的結局嗎?離婚,離開,永不相見?
“還愣著幹嘛?快上飛機!”蕭暮錦裝好了行李,催促說。
“真的要走嗎?”
郊區溫度低,風很涼,夜風一吹,蘇宴酒醒了大半,腦子清醒了許多。
她拍著臉讓自己更清醒些,看著蕭暮錦以及他的手下提著一些行李出出進進。
“專機都來了,你還以為是假的?我蕭暮錦可不是那種隻會打嘴仗的男人,說帶你走就一定會帶你走!”
“可是我……”我還完全做好要在的準備。
“可是什麼可是,願賭服輸,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了你我連總統的寶座都放棄了,你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
蘇宴垂頭,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很糾結,很慌亂,但又有那麼股子的衝動,想要走的遠遠的,讓盛朗熙後悔一輩子。
不等她理清楚頭緒,未來的路該何去何從,蕭暮錦從後麵推著她到直升機前,在蘇宴的腦子還是混沌狀態的時候,他拉著她上了飛機,關了艙門。
安靜的夜裏,直升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嗡嗡嗡,緩緩起飛,蘇宴怔怔的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土地,看著白色的別墅一點一點的變小,最後成了一個小白點,最後消失在無盡的夜色裏。
她沒有預想中的愈發慌亂,越發無措,而是越來越坦然,盛朗熙既然已經結婚,她跟他往後就是陌路人。
與其留在這裏每日裏聽聞他的消息,看他跟別的女人手牽手幸福的樣子,她自己一個人受著折磨,還不如離開,世界那麼大,世界上的男人那麼多,除了他,她就不信遇不上更好的人。
透過小小的機窗,她俯瞰著這個離她越來越遠的城市,下麵萬家燈火,似繁星點點,她朝總統府的方向望著,想著在那裏她與盛朗熙發生過的事,內心雖還彭拜,卻也沒了當初那總撕心裂肺的疼痛。、
這大概就是心死的感覺。
“盛朗熙,這是我最後一次想你,以後不管你幸不幸福,開不開心,難不難過,都跟我不再有關係,我要把你從心底徹底的剔除,你是你,我是我,我要好好的活,活出可以恣意嘲笑你的樣子!”
再見了,H國,再見了,盛朗熙!
……
結束了一天的婚禮,盛朗熙與易珂回到了總統府。、
夏夏說達達哭鬧了一天剛剛睡去,盛朗熙挑了一下眉,拖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朝二樓走過去,夏夏以為他要去看達達,誰知道他上了兩級台階又退了回來。
碧潭一般的眸子朝達達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易珂擅自走進書房的時候,盛朗熙正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背靠著椅背,閉著眼睛,微蹙著眉頭,很疲憊的樣子。
“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洗洗睡吧。”
此時的易珂,是一個溫柔妻子的賢惠與得體,她站在距離盛朗熙不到五米的地方,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高挺的鼻梁,輕抿的的嘴唇,她滿心歡喜。
這是她守了十多年的男人啊,終於讓她等到了這一天,蘇宴不過隻是他生命中的過客,隻有她才是陪他走完這一生的人。
盛朗熙緩緩的睜開眼,揉了揉高挺的鼻梁;“你先去睡吧,我今晚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你都從總統的位置上褪下來了還有什麼工作?”
易珂急著性子說完才發現,這句話衝撞了盛朗熙的忌諱,實在不應該說。
果然,盛朗熙冷勾了一下唇角:“在你眼裏,我除了當總統就一無是處了?”
“不是的阿朗,我不是那麼意思,我的意思是……”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起,楚源慌慌張張的衝進來:“阿朗大事不……”看見易珂,他馬上閉上了嘴。
這個時間過來,楚源又是這個模樣,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事,盛朗熙略一沉思,對易珂說:“達達最近有點咳嗽,你幫我上樓看一下他。”
“好!”易珂看了一眼楚源,優雅的轉身走出書房。
易珂一走,楚源就衝到盛朗熙的麵前:“阿朗,蕭暮錦帶著蘇宴出境了,他把兵符還給了盛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