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錦撚滅煙蒂,斜著眼睛看著蘇宴,“怎麼,不敢賭?怕你在他的心中不如總統的位置來的重要?”
“你能不能別無聊?”
蘇宴真是無語,這麼無聊的人是怎樣掌握大權,動搖了盛朗熙總統的寶座的?
分明就是一個無賴,一個混子,怎麼搖身一變快成為總統一職的繼任者了?
“不賭就趕緊走。我要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隻要我想,我蕭慕錦照樣可以成為H國的總統!”
蘇宴盯看了蕭慕錦幾秒,明知道他在激將她,她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認慫,挺了挺胸脯,冷哼一聲:“賭就賭,誰怕誰?”
…………
蘇宴再次回到總統府,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沒人知道在盛朗熙生命旦夕的時候,她去了哪裏,幹了什麼。
外麵的風雨還在肆虐的進行著,院子裏種植的大片多肉植物,沒了六叔的養護,經曆幾個小時的風雨變得一片狼藉。
總統府裏靜悄悄的,客廳的大鍾輕輕的擺動,發出格外清晰“哢嚓哢嚓”的聲音。
盛朗熙的手術已經做完,陳醫生被安排在客房休息。
半夜裏,他不放心,披著件衣服到病房查看了一下盛朗熙各項生命體征。
各項檢查還算平穩,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從病房出來後,路過客廳,碰見了晚歸的蘇宴。
“蘇小姐,你去了哪裏?”
蘇宴與盛朗熙登記結婚的事沒有正式公開,陳醫生依舊按照以前的習慣稱呼她。
“跟一個朋友有事要談,出去了一下。”
蘇宴從茶幾上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水有些涼,她打了一個冷顫。
她拿著杯子看向陳醫生:“閣下狀態怎麼樣?”
“手術還算順利,現在各項體征也都算平穩。”
蘇宴如釋重負的吐出口氣:“那就好。”
陳醫生遲疑了一下說:“閣下手術完沒多久醒來,說要見蘇小姐,當時你不在府裏,我跟他說你太累去休息了。”
蘇宴微微一怔,淡笑著衝陳醫生點點頭:“謝謝你,我現在去看看他。”
在蘇宴欲要轉身之際,陳醫生又說:“蘇小姐,我們隻是一個醫生,能力有限,別跟自己太勁兒!”
蘇宴回頭看陳醫生,眼中寫滿錯愕。
陳醫生笑笑說:“蘇小姐別多想,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一個泌尿科的醫生,卻把外科手術做的那麼好,上學的時候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夫,我欣賞蘇小姐,同為醫者,不過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罷了。”
蘇宴衝他感激的一笑:“謝謝!”然後調皮的眨眨眼:“連我上學的時候偷門學藝的事情,你都能看出來,陳醫生不愧是咱們H市最有名的大專家!”
陳醫生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客房走去。
蘇宴到了病房門口,門口有兩個士兵把守。
看見蘇宴,他們欲要給她行禮問好,蘇宴朝他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盛朗熙睡著了,除了嘴上戴著的氧氣罩,他跟平時沒有其他不同。
規規矩矩的麵朝上平躺著,眼睛輕閉,神色安詳,長睫偶爾微微閃動。
時至今日,蘇宴仍認為,盛朗熙是她見過的長相最好看的男人,他的好看,介於英俊與帥氣之間,不會太陰柔,又不會太粗獷,每一道臉部線條都恰到好處。
蘇宴本想去拉拉他的手,怕驚醒他,隻好放棄,在床邊坐著,直到有了困意,才輕輕的離開了病房。
翌日清晨,蘇宴被一陣孩童的哭鬧聲擾醒。
她迷瞪的睜開眼,正好碰上達達那雙黑白分明,此時盛滿憤怒的大眼睛。
她拉了他一把,把他塞進被窩,嗡嗡的說:“達達不要搗亂,陪媽媽睡一會兒!”
“不要!”
達達掙開蘇宴的束縛,從床上坐起來,使出吃奶的勁兒搖晃著睡意朦朧中的蘇宴:“媽咪起床,媽咪起床……”
這就是蘇宴不大喜歡小孩兒的原因,鬧起來能把人煩死。
達達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蘇宴深知這一點,縱使困得要死,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
“達達,我昨晚睡得很晚,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
“不能!”
達達霸道的把蘇宴拉下床,強製讓她清醒。
“爸比受傷了,我想去看他,可是夏夏說什麼也不讓我,你快點幫我想想辦法。”達達抓著蘇宴的手撒嬌的晃來晃去。
“夏夏不讓你去看爸比,是因為他需要休息,隻有休息好了,身體才能恢複的快,你這麼吵,他怎麼能休息的好?”蘇宴耐著性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