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赫連琰滿臉的惋惜,“那這小曲也是他做出來的嗎?”
反正都已經信口開河的說了這麼多,夏傾卿也不介意再繼續編下去,點了點頭,“蘇軾可是一位世外高人,能送給我這麼一首都很不容易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唱出來呢,還好沒有把詞忘了。”說完,憨憨的笑了。
微醺的夏傾卿嬌憨的表情,叫赫連琰也跟著笑了,這夏傾卿結交的人還不少,深不可測幾個字,形容夏傾卿倒是極為合適。
可能是夏傾卿許久不曾展示過自己的歌喉了,可能死此情此景與那首歌實在是太相配了,不管什麼原因,最後就是夏傾卿一遍遍的低聲唱著這首歌,時不時抿一口杯中的果酒,而赫連琰就安靜的坐在夏傾卿對麵,麵無表情的聽著夏傾卿唱歌。
至於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夏傾卿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快要到中午的時候了,睜開雙眸,夏傾卿先是頭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宿醉什麼的,果然還是不要嚐試的好。
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坐了起來,低頭見自己身上穿著貼身的裏衣,夏傾卿當然不會以為是赫連琰幫她脫的衣服,嗓子有些幹,赤著腳也不穿鞋,夏傾卿跳下床去倒水喝。
掐著腰站在差桌旁喝水,夏傾卿瞟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散放著許多的宣紙,走過去拿起一張看了看,筆鋒窮勁有力,竟是出自赫連琰之手,而內容,則是她昨天唱的《水調歌頭》。
桌上零零散散起碼放了有十幾張紙,全部都是一樣的內容,癟了癟嘴,看來赫連琰果然很喜歡這首詞,可是夏傾卿不明白的是,赫連琰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寫了這麼久的字。
而且,因為夏傾卿的毛筆字實在是拿不出手,夏傾卿的房中根本就沒有毛筆,而手中的字完全是用毛筆寫出來的,想到這裏,夏傾卿也顧不上頭疼了。
一個昨日赫連琰究竟在自己的房間呆了多久啊,另一個是夏傾卿最擔心的,赫連琰有沒有發現她自製的羽毛筆,羽毛筆赫連琰可是親手為她做過好幾支,本來赫連琰就已經懷疑到了她的身份,要是又有了這麼一個證據,更會讓赫連琰想要一直調查自己的。
歎了口氣,夏傾卿又回到了床上,推測著赫連琰來這裏的目的,一直也沒有洗漱,頭發亂糟糟的披散在後背上,香溪敲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夏傾卿邋遢的樣子。
“老板,您可算是醒了,奴婢還以為您要一腳睡到天黑呢。”香溪趕緊將手中端著的水盆放好,“老板先洗洗臉吧,昨晚也沒辦法給您洗,然後奴婢給您梳梳頭,您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讓別人看了去,可就有損您的形象了。”
聽著香溪打趣自己,夏傾卿也不反駁,聽話的跳下床,“昨晚是什麼情況,我房間怎麼會有那麼多別人寫的字?”
香溪還沒回答夏傾卿的問題,先是笑了出來,“雖然老板之前也喝醉過,可是奴婢從來未見過那個樣子的老板呢。”
正在洗臉的夏傾卿動作一滯,“什麼樣子?我沒露出女扮男裝的破綻吧?”
“沒有沒有,老板一直都是男人的樣子。”香溪回想起昨日的情形,說道,“老板和那位公子一直喝到了很晚,因為老板您的吩咐,奴婢們都沒有跟在身邊服侍,是那位公子叫奴婢們去把您接回來,奴婢和香夢才去的。”
“哦。”聽見自己沒有暴露真實的性別,夏傾卿的底牌就還在手中,別的事情都不用太擔心,“後來呢?”
“回來的路上老板一直在哼著一支曲子,很好聽,可是奴婢從來沒聽過,還拉著那位公子不讓他走,說是要再陪他喝酒,那位公子就一直跟著您回了房間,奴婢們將您伺候睡著了,那位公子才離開。”
聽了香溪的回答,夏傾卿有些懵了,自己昨日竟然拉著赫連琰不讓人家回房?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寫了那麼多頁字也需要不少的時間,看來昨日她可是用了挺長時間才從睡著的。
不過好在還沒有夏傾卿之前擔心的那麼失態,“那位公子沒有喝多?”
“沒有。”香溪不假思索的說,“那位公子一直都和正常人一樣的,若不是身上的酒氣,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喝了酒的人呢。”
雖然有些受挫,可這個答案也在夏傾卿的意料之中,“快吃午飯了吧?你下去準備吧,我自己收拾就好。”
“是。”香溪乖巧的端著水盆退下了,雖然說臉上覆著的是一層假麵具,可是還是需要好好保養的,坐在鏡子前麵細細的向臉上塗著自製的護膚品,鏡中的人兒雖然宿醉,可是精神卻是看起來不錯,便將昨晚的事情拋到腦後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