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笑了笑,“一看公子就身份顯貴,哪是我這等平頭百姓能攀上親戚的?”夏傾卿煞有介事的說著,可是卻不敢看向赫連琰帶著探究的眼神。
“我的身份,沐遙居然沒有和你所?”赫連琰倒是有些詫異,看樣子沐遙和夏傾卿二人關係十分親密,不客氣的說沐遙明顯毒夏傾卿太細心了,竟然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告訴夏傾卿?
因為夏傾卿心底十分清楚赫連琰的身份,經赫連琰這麼一問才後之後覺的發現,沐遙從未和她說過赫連琰的身份,隻是告訴她不要去招惹赫連琰。
老實的搖了搖頭,“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夏青倒是不感興趣。”
不屑的看了一眼夏傾卿,赫連琰明顯一副有眼不識泰山的樣子看著夏傾卿,直瞧得夏傾卿不得不移開了視線,赫連琰才不鹹不淡的開口,“我倒覺得,沐遙這麼做好像是為了保護你,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一定會有什麼下場。”
夏傾卿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決定還是不要接赫連琰的話了。
赫連琰倒是坐的自在,不一會手中的酒袋就空了,擺了個手勢,龍青就迅速出現在了赫連琰旁邊,將手中的另一個酒袋交給赫連琰,帶著空了的那個又消失在了夜幕中。
赫連琰周圍有人守著,夏傾卿倒是不覺得意外,隻是就算赫連琰現在酒量大,這個酒也沒有這麼喝的。“公子,這酒的確可以解憂,照著這麼喝下去,你身體倒是先受不住了。”
“是啊,可是除了喝酒,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赫連琰點了點頭,看向夏傾卿,“有一段時間,他們擔心喝酒傷身,就偷偷把我的酒換成了水,可是我還是這麼喝,也不知怎地,他們又換回來了。”
言罷,苦笑了一下,赫連琰回想起那段時間,心底又生生的痛了起來。
而端坐在對麵的夏傾卿卻是聽懂了赫連琰的意思,現如今赫連琰不是借酒澆愁,而是養成了一種習慣,喝酒的時候就是回憶他夫人的時候。
許是被赫連琰臉上的憂傷觸動了,或是被這感傷的氛圍打動了,夏傾卿朝著赫連琰伸出了手,“給我倒一杯。”
“給。”赫連琰痛快的把酒袋給了夏傾卿,臉上是一絲喜悅。
一人獨飲哪有什麼樂趣,有人陪,就算不是知己,相比也是極好的。
見夏傾卿倒在杯子裏喝,赫連琰也拿了一個杯子出來,不再豪放的拿酒袋倒,夏傾卿先是試探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酒香撲鼻,果然赫連琰喝的是好酒,試探的抿了一小口,入口甘甜,倒是很好喝,咽下去之後唇齒間似乎還留著一股子果香。
“這是果酒?”夏傾卿眯著眼睛問道。
一雙墨玉般的美目炯炯的盯著赫連琰,那雙與記憶中十分相似的好眼叫赫連琰一怔,失神般的輕聲應道,“他們特意為我尋得這酒,裏麵加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想來也是有果子的。”
“真好喝。”夏傾卿想著若是特意為赫連琰尋來的,叫他像喝酒這麼咕咚咕咚的喝,應該也不會是度數太高的酒,一仰頭,一杯酒就全部進了夏傾卿的肚子。
伸手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夏傾卿又一飲而盡,赫連琰這才回過神來,見夏傾卿已經連著喝了兩杯了,連忙說道,“這酒後勁足,你可不要喝得這麼急。”
不過顯然說晚了,夏傾卿愣了一下,現在身體還沒有什麼反應,一會要是喝多了出醜可就丟人了,而且還是在赫連琰的麵前。
“時候不早了,我就不陪公子喝了。”夏傾卿急急地說完就想要走,赫連琰瞧著夏傾卿變臉這麼快,也猜到了夏傾卿的顧慮。
“怎麼才喝了兩杯就不喝了,真是掃興。”赫連琰拿過了酒袋,“若是怕一會喝多了回不去,整座樓都是你的人,我叫人送你回去就是了。”
聽了赫連琰的話,夏傾卿的屁股怎麼也抬不起來了,的確,自己這樣很掃興,今天日子特殊,兩杯酒也不會太失態,想著舍命陪君子好了,夏傾卿決定留下來,“我的酒量的確很不好,怕一會擾了公子的雅興。既然公子不介意,那我就留下來好了。”
見夏傾卿大大方方的樣子,赫連琰也爽快的搖了搖頭,“自然是不會介意,能有夏老板陪著,可是在下莫大的榮幸。”
於是乎,就這樣,兩個本以為再也沒有交集的人,各自頂著假的身份在他們曾經大喜的日子中,圍坐在一張桌前,品酒談天,卸下了平日中的刻意隱瞞,坦然相見。
當然,如此靜謐和諧的景象隻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在夏傾卿覺得那個果酒沒有後勁,又貪杯的喝下一杯之後,赫連琰警告她的話便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