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知道一些致師的事情,而且夏傾卿從來不會覺得緊張,所以一直在自己的帳篷中做著平日做的事情,沒有一絲慌亂。
“卿兒,真不知你是太自信,還是不知道明日的致師意味著什麼。”蘇煜池的溫潤的聲音在門口傳來,夏傾卿抬眼看去,隻看蘇煜池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錦袍,白發用玉隨意挽起,全然沒有一個皇上應該有的樣子,倒像是一個儒雅的書生。
“那我要如何,難不成現在出去苦練射箭?還是趕緊學什麼絕世武功?”夏傾卿白了一眼蘇煜池,將手中的醫書放下,她可知道,蘇煜池絕不會沒事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閑聊。“找我什麼事?”
“還行,”蘇煜池一邊說,一邊邁著四方步子向夏傾卿走過來,“起碼智商還算正常。收拾收拾吧,赫連琰和幾位心腹都在等你,說是要討論一下明日致師的事情。”
“這樣,那怎麼還要你親自來告訴我,隨便叫個人過來就好了麼。”夏傾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還算合適,便站了起來,示意蘇煜池可以出發了,卻不料蘇煜池掛上了一副受委屈的表情。
“卿兒。”一雙妖冶的紫眸可憐兮兮的看著夏傾卿,“本來我也不想來啊,可是赫連琰說明日車乘上的三個人都要是煊赫的人,我氣不過,就來找你了。”
如果有特效,夏傾卿現在就想給自己的額頭加上三條黑線,“就因為這個?”
大大的點了點頭,“卿兒,你說明日那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許我安排我的人。赫連琰還真是專斷,不講道理。卿兒,你要為我做主。”
夏傾卿著實不知道要怎麼替蘇煜池做主,便大步出了帳篷,果然,蘇煜池立馬收起了那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顏麵無表情,變成了那個冷若冰霜的北燕新皇。
可夏傾卿知道,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充滿了怨念,夏傾卿無奈的笑了笑,“先去討論一下,若是你的人更好,我一定給你做主。”
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熱,蘇煜池溫潤的聲音傳來,“好,卿兒最好了。”
紅唇輕輕彎起,自己還是欠了蘇煜池太多太多,她怎麼會不知道蘇煜池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的心太小,已經被赫連琰填滿,容不下別人了。
蘇煜池的這份情,終究隻能是錯付了。
到了主帳,夏傾卿略略看去,果然見都是赫連琰身邊的眾臣,顯然,赫連琰已經將事情告訴了眾人,因為在座的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凝重。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夏傾卿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然後優雅的坐了下來,目光沉靜,將自己的心緒收了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婦人,等著自己的夫君問話。
“燕皇,卿兒,在座的都是我要和燕皇的心腹,不必拘著。”赫連琰目光溫柔的看著夏傾卿,可是其中的擔憂卻還是被夏傾卿盡收眼底。
蘇煜池剛一落座,便急急地說,“太子,朕以為,飛斌國選擇以車乘的方式可能比較大。”蘇煜池話音一落,便有一半的人讚同的點頭,可是夏傾卿聞言卻是皺起了眉頭。
其實夏傾卿更希望是一對一的單挑,因為真正見過她、知道她身手的人不多,夏傾卿可以利用這一點趁敵人不備將其一舉拿下,而且經過這麼久的異世生活,夏傾卿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內力,可是憑著一身前一世的經驗,一般人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明日的致師,勝算很大。
可若是以車乘為單位,夏傾卿根本不懂射箭,隻能防守,可若是對方派出了什麼百步穿楊的神手,自己隻能祈禱能躲開,就太被動了。
夏傾卿不喜歡被動,不喜歡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挫敗感。
“老臣以為,太子妃明日還是不要出現的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夏傾卿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一個老者,看樣子是一個文官,“飛斌國這樣的要求本就是無禮,太子妃若是勝了還好,若是敗了,會大大的影響士氣,此乃危急之時,老臣以為,不可冒這個險,至於那名姑娘,能為國家獻出自己的生命,是她的前世修來的福氣。”
顯然,這番言論也引起了幾個人的共鳴,夏傾卿美目掃過在座的眾人,十一位大臣,看樣子不都是赫連琰的人,其中應該還有蘇煜池的人,“太子殿下,可否叫臣妾說幾句?”
赫連琰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夏傾卿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