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致師,是以車乘為單位,還是獨騎而出的挑戰?”夏傾卿麵色沉靜,絲毫看不出來有些許慌亂。
赫連琰沒有想到夏傾卿看樣子還知道一些致師的情況,目光緊緊鎖在夏傾卿的小臉上,不無擔憂的說,“卿兒,你可知,你明日若是出現在了戰場上,對方若是提出了致師,不管是什麼方式,你都必須要迎戰。”
這是赫連琰嘴擔心的地方,就算他知道夏傾卿有著詭異的身手,可兩軍之前,赫連琰實在不想讓夏傾卿去冒這個險,更何況,夏傾卿今日已經出了太大的風頭。
“莫要擔心我,哪怕是以車乘為單位,隻要我能躲過他的箭,或者是沒有被箭傷到,我便可以洗脫今日司空南故意加給我的罪名,最重要的是,玉蘭也能有解藥了。”夏傾卿堅定的說,讀完信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決定。
“卿兒。”赫連琰忍不住阻止,卻被蘇煜池搶過了話頭,“我也讚成應該參戰。赫連琰,若是明日的致師卿兒贏了,不僅可以一戰成名,更可以極大的鼓舞我們士兵的士氣,挫敗敵人,司空南更是不會再那卿兒做文章。”一雙紫眸瞧了一眼夏傾卿,緩緩說。
赫連琰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想夏傾卿去冒這個險,“可你還有六個月的身孕呢,萬一因此動了胎氣,你叫我如何回去和丞相大人交待?如何給你一個交待?”
聞言,夏傾卿一雙大眼眨了眨,紅唇微張,可是卻說不出來話。
蘇煜池見狀,知趣的起身離開了。
夏傾卿慢慢的起身走到了赫連琰的身前,將赫連琰的頭輕輕擁在自己的懷中,“我保證不會有事的,你若是不讓我去,我才會動了胎氣呢。”
赫連琰悶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夏傾卿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勸說的動,“那其他的事情,要聽我的安排,而且不可強來,實在不行,明日便認輸即可。”
聞言,夏傾卿勾了勾唇角,嬌聲應道,“好,知道了。”
心中卻是極度的興奮,沒錯,不是擔憂是興奮,夏傾卿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以一戰成名不說,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拿自己的容顏來針對自己,更可以同赫連琰並肩站在軍中,夏傾卿自信就算自己處在下風,也不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自己腹中的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赫連琰擔心夏傾卿疲勞,再加上軍中要處理的事情也實在是太多,沒多久便叫夏傾卿回自己的帳篷去休息夏傾卿出門後,就急急地四處尋找蘇煜池。
之前沒有小夥伴和自己商量,現如今蘇煜池來了,她自然是要問一問,皇上因何會交給自己一個通敵叛國的任務。
找到蘇煜池的時候,蘇煜池正在一方草坪上閉目養神,一身白衣,一頭白發,一雙紫眸被寬大的樹葉蓋住,雙腿高高的翹成一個二郎腿,一隻還一抖一抖的,好不自在。
“燕皇還真是懂得忙裏偷閑。”夏傾卿邊說著邊向蘇煜池走過去,並排坐在了蘇煜池身邊。“那是自然。”蘇煜池並沒有動作,仍舊是優哉遊哉的躺在那裏。
夏傾卿計算著周圍潛伏著的暗哨,她知道赫連琰又在自己的身邊安排了更多的暗哨,不過她也知道,這是赫連琰為了保護自己,這些人見夏傾卿停了下來,都紛紛留在了比較遠的地方,不會聽清自己和蘇煜池的談話。
“你沒有帶暗衛?”夏傾卿驚訝的問,她並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存在。
蘇煜池這才懶洋洋的坐了起來,“本大爺本來就是個絕世高手,為什麼還要苦心找別人來監視我。”
聽到蘇煜池這麼一本正經的誇自己,夏傾卿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蘇煜池見狀臉上又掛上了一貫的表情,“的確是逗你的,不過我在煊赫的軍營中,赫連琰是絕對不會叫我出事的,和你的暗衛差不多,保護我的也停在了跟你的差不多的位置,赫連琰還是很人性化的。”
“這樣也好,我有事和你說。”夏傾卿便將皇上赫連羽交給自己的事情詳細的痛蘇煜池說了一遍,也將自己的分析告訴和蘇煜池,“你怎麼看這件事?”
蘇煜池思量著皇上的深意,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可是有不敢確定,“卿兒,你可知,煊皇嘴疼愛的是哪一個皇子?”
夏傾卿點了點頭,“自然知道,是五皇子赫連赫連瑞。”
“沒錯。”蘇煜池接著說,“那你說,煊皇為什麼不將皇位留給自己最心愛的兒子?難道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卷入到爭皇位這個暗流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