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夏傾卿與赫連琰的臉色齊齊一變,赫連琰麵色如常,“本宮的太子妃可不會無聊到到敵營裏散步,不知國主昨日偷襲煊赫軍營,可是帶走了什麼不該帶走的東西,或是人?”赫連琰再講話也注入了內力。
不管是赫連琰還是司空南的身邊,都有跟著史官,將他們的重要行為言論記錄下來,今日大戰前的一切,都會被記錄下來,隨著兩個人鄭而重之的對話,氣氛凝重了起來。
偷襲,是小人的作為,司空南輕咳一聲,“昨日之事,是朕的疏忽,沐遙大將軍不知道咱們中原的規矩,所謂不知者不怪,還請煊赫太子莫要記恨在心。”
一旁戴著麵具的沐遙低了低身子,“是沐遙的疏忽。”
赫連琰並未搭話,倒是一旁的冷大將軍重重的冷哼一聲,偏過頭不去看沐遙。一個征戰南北的大將軍,怎麼會連這麼低級的常識都不知道,司空南也真是為了挫敗煊赫的士氣,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既然如此,時間也差不多了,可否開戰?”赫連琰不想再與司空南周旋下去。
“可戰。”司空南點了點頭,便示意車夫將馬車駛回去,聽到司空南的話,雙方的將士都躍躍欲試了起來,可赫連琰卻叫住了司空南。
“國主,請留步。”見司空南看向自己,赫連琰朗聲說,這次的話,赫連琰注入了更多的內力,隻希望司空南能看在自己身為一國之主的麵子上,不要將一個女人卷入這場戰爭中。“兩國之間,男人之間的戰爭,將女子留在戰場上做什麼?本宮的太子妃,還請讓本宮帶回煊赫軍營。”
司空南卻是詭異一笑,“太子此言差矣,此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夜半之時能孤身一人出現在朕的軍營中,不知意欲何為?沒錯,朕是抓了一個俘虜,可朕卻是懷疑,此女子接近朕,是別有用心啊!”
聽完司空南陰陽怪氣的話,赫連琰恨不得用眼神將司空南戳出兩個血窟窿。“國主不免言重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朕可不像太子一般風流,連上陣殺敵都要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朕見此女容顏美豔,更是身懷絕技,便心生懷疑。”司空南享受著赫連琰的不爽,冷笑說。然後又用正常的聲音說,“太子不必再多費口舌,你我都清楚,這太子妃用處有多大。”言罷,示意車夫離開。
“太子殿下,咱們也回去吧,一切務必以大局為重。”冷大將軍勸說赫連琰,司空南的話提醒了他,之前赫連琰甚至有一座城池作為謝禮,換回了夏傾卿,現如今隻怕會因為夏傾卿,做出什麼更加衝動的事情。
赫連琰重重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將軍不必擔心本宮,本宮不會意氣用事。”吩咐車夫回到軍營,雙方便準備開戰了,可赫連琰發現,己方的士氣比之前低迷了。
因為昨日的偷襲弄得整個軍營一片混亂,赫連琰層層部署下去才穩定了軍心,方才冷大將軍又進行了慷慨激昂的戰前動員,好不容易將士氣提到了頂峰,竟然在戰前低迷了。
赫連琰歎了口氣,想來是因為夏傾卿的忽然出現,加上司空南的有意誤導,叫在場的人都隻注意到了夏傾卿的美貌和自己耽於美色,可忽略了夏傾卿夜探敵營的動機以及司空南如此利用一個女人的行徑。
不過,這就是司空南想要的。赫連琰想不出什麼對策。
就在赫連琰愣神的時候,耳旁忽然出現了冷大將軍的低呼,“天,他們要做什麼?!”
冷大將軍一向是穩重老成之人,赫連琰順著冷大將軍的視線看去,忍不住站了起來,一雙黑眸之中,殺氣盡顯!
之間飛斌國的陣營用馬車運來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木製十字架,顯然,這個十字架是為了將一個人綁在上麵而準備的,赫連琰心中一遍遍祈禱這個人不要是夏傾卿,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一身鮮豔紅裙的夏傾卿,默默地走到那巨大的十字架前,雙手被緊緊係在十字架的兩側,脖子也被固定住了,一張絕世容顏上無悲無喜,可是原本清澈鮮明的墨玉眼中,卻盛滿了苦澀。
沒錯,是苦澀。
夏傾卿本來是拒絕這麼恥辱的方式的,可是司空南手中卻拿著一粒黑色的藥丸,“太子妃,你若是不按照朕的命令做,那麼這個藥丸便會喂你服下,至於後果,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言罷,邪惡的勾了勾唇角,“哦。對了,這個孩子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