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獵獵紅裙的夏傾卿,在幾萬男子中顯得格外的刺眼,沒多久,夏傾卿見司空南和一麵具男子共乘一輛馬車向自己的方向駛過來,秀美微蹙,為什麼司空南身邊的人要帶上麵具?
轉念一想,夏傾卿便明白了,此人應該就是氣質儒雅麵目如畫的大將軍沐遙,恐怕是不夠威嚴,才會在上陣的時候帶上麵具。
“走吧,太子妃,朕帶你去陣前見你的夫君。”司空南邪魅一笑,命令夏傾卿的車夫跟上,夏傾卿穩了穩心神,略略低下頭,避開周遭軍士探究的眼神。
“太子妃是在思考要如何逃離嗎?不瞞你說,朕已經給你的侍女服下了一種奇藥,若是不按時服下解藥,可是會生不如死。”司空南慢條斯理的說,仿佛在說今日的天氣一樣。
“你,作為一國君主,怎麼能做出如此大跌身份事情。”夏傾卿秀目涼涼的看向司空南。
前方司空南的聲音飄來,“太子妃莫要太過激動,對腹中的孩子不好。”司空南語氣中的輕蔑刺痛了夏傾卿的耳膜,沒錯,司空南也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有身孕,還有玉蘭在他的手上,不可亂來。
夏傾卿置若罔聞,可卻是將頭抬了起來,將一張絕世容顏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未施粉黛卻仍舊是讓人生生移不開視線,可一張墨玉眼中盡是一種悲憫,一種身為女子對司空南這種行為的悲憫。
眾軍士卻不知,夏傾卿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隻略略看了一眼,便都規規矩矩的收回了目光。
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夏傾卿目力極好,見對麵的軍隊中也有一輛馬車緩緩前進,夏傾卿知道,那是赫連琰的車乘。
“太子妃,雖然你覺得我的行為不恥,可是你身為妻子卻不為你的夫君考慮,狂妄的以為以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便可以將那小小的婢女帶走,如此,才會叫我抓了時機。”馬車停下,兩輛車並排聽了下來,司空南看著煊赫軍隊,淡淡的說。
感受到司空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夏傾卿轉過了頭,對上了司空南閃著歉意的眼神,“今日,是司空南對不住了。”
言罷,便恢複到了之前慵懶的樣子,仿佛方才一切隻是夏傾卿的幻覺,夏傾卿也釋然了,沒錯,如果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不擇手段也是自己會選擇的,隨即粲然一笑,靜靜的注視著煊赫軍隊的方向。
一身玄色甲胄的赫連琰,麵目俊朗,氣勢威嚴,一雙星眸打量著司空南的車乘,可沒想到旁邊居然還有一輛馬車,上麵還有意紅衣女子,赫連琰的心中湧起了一抹不安,“冷大將軍,司空南和沐遙隨軍可帶了什麼重要的女子?”
“老臣不曾聽說。”冷大將軍同赫連琰共乘一車,也是疑惑的看著那抹妖嬈的紅色。
目光冰冷,赫連琰越看那抹身影越是熟悉,越接近越是肯定,那便是消失不見的夏傾卿!赫連琰的目光愛憐的黏在夏傾卿的身上,距離太遠,雖然兩個人的眼中互相隻有彼此,可是卻無法交流。
穩了穩心神,赫連琰知道,司空南將夏傾卿都帶到了戰場上,定是要好好利用一番,念及於此,雙手緊緊握拳,目光愈發的陰暗,到了大軍之前,赫連琰並沒有停下,而是示意車夫繼續向前行進, 司空南見此,也同樣驅車上前,不過卻沒有帶上夏傾卿。
本來交戰前雙方的主帥也是會有交流的,可卻不會離得如此之近,司空南麵色含笑看著一臉冰冷的赫連琰,“煊赫太子,好久不見。”
“不知,為何本太子的太子妃會在那裏?”赫連琰目光掃了一眼夏傾卿,四目相對,赫連琰溫柔的笑了,示意夏傾卿不要擔心。
想到自己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夏傾卿一雙墨玉眼掛上了愧疚,之前一直在怪司空南太過陰險算計,可是見到赫連琰的時候,夏傾卿第一次生出了後悔,司空南說的對,自己不該如此任性。
“這話,煊赫太子不應該問朕吧。”兩個人的對話並沒有注入內力,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隻知道司空南一直是戲謔的,而赫連琰則是一臉凝重。
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如此,那本太子還要感謝國主好生照顧本宮的妻子了。”
“煊赫太子客氣了。”司空南說道,可是再開口,卻是注入了內力,聲音徐徐散開,清晰的傳進了周圍人的耳中,“朕竟不知此女就是煊赫太子的太子妃,昨日夜裏竟是在朕的軍營裏發現的,當時,太子妃可是一身夜行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