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是老夫老妻的了,卿兒不必如此害臊。”說著赫連琰將手中的奏折一放,“今日娘子身子乏,為夫自是應該親自伺候娘子沐浴才是。”
“我不要。”找不出別的話來反駁,夏傾卿隻好再次單調的重複這三個字。
“看著卿兒如此嬌羞的模樣,為夫就止不住的想逗逗你。”總結性的陳詞,說完赫連琰又拿起了奏折,專心的看著,夏傾卿在心中默默地對赫連琰如此腹黑的行徑誹謗了幾句,也專心的看起了書。
一室靜謐。
一室安逸。
雖然這是才回來的第二日,可是夏傾卿卻喜歡上了這裏的生活,就好像這才是自己的家,這樣的想法出現在夏傾卿的腦中時,夏傾卿微微有一點怔忡,自己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了嗎?
隨即釋然,這又有什麼不好的嗎?夏傾卿喜歡這樣的生活,或者是說習慣這樣的生活,在這裏的日子,自己的心境就是淡然、恬靜的,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不會覺得無所事事,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同於蘇煜池給自己的寵愛,這種隨心所欲是指憑著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事業的那種酣暢淋漓。
果然不出夏傾卿所料,這次的事情被傳的人盡皆知,因為影寒宮的人不斷的在暗中控製著不要傳的太離譜,最後收到了和在北燕國一樣的效果,那就是一段佳話。
赫連琰一改往日浪蕩公子的作風,變成了癡情嫡妻的太子,甚至為了報答北燕國新皇還求得一城池換取自己的結發妻子,重情重義重信,這對於一個太子的形象簡直就是一個裏程碑一樣的意義。
夏傾卿也因此變成了堅貞女子,雖然記憶盡失,可是仍舊不貪圖新主富貴,毅然回國,再加上之前夏傾卿早就在百姓中樹立好的有事業的女子形象,傳了幾日,便也就沒什麼再值得說了。
這樣的效果也是夏傾卿需要的。
可這樣的結果,卻是謝扶蘇最不想見到的,在謝扶蘇的心中,夏傾卿的事情明明就是自己想要離開,是赫連琰費盡心思才將夏傾卿換了回來,自己若不是和赫連琰一起去了北燕國,還真不知道事情真相呢。
“鈺兒,這幾日太子殿下都是宿在靜苑裏?”謝扶蘇淡淡的問。
“回娘娘,是的。”一旁的鈺兒老老實實的說。
伸手撫了撫發髻,謝扶蘇眼中又浮現了那抹不甘,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夏傾卿勢頭正盛,而且還有著身孕,顯然這個孩子還是赫連琰的,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那個不知由於什麼原因便落了胎的孩子。
眼露憂傷,謝扶蘇深呼吸了一口氣,“昨日父親派人送來了不少新鮮的荔枝,去通知太子妃和幾位側妃,今晚上咱們一起品荔枝,談談天,問問她們意下如何?”
鈺兒不解的問,“那楚側妃那麵還有去問嗎?”
楚飛燕仍舊是終日臥病在床,太醫看了也沒什麼辦法,終日補藥吃著,也不見好,可是這樣的場麵,本就是為了大家湊在一起熱鬧,不去請楚飛燕的話,顯得不夠重視,可是去請的話,楚飛燕明明不能前來,倒有些不妥。
“去問,但是問的是在她的院子中小聚可好,記住,最先就去問楚飛燕。”謝扶蘇想了想,說。
“奴婢知道了,這就去打點人去各院問各位主子。”鈺兒轉身要離開,又被謝扶蘇叫住了,“不可,你去各個院子問吧,這樣可以顯出我的誠意。”
鈺兒福了福身子,“娘娘心思果然細致,奴婢明白了。”
楚飛燕雖然是終日不出門,出了身上病怏怏的無力,也不是不能起身,聽到此事,自是萬般同意,而其他兩位側妃,也不會不給謝扶蘇的麵子,夏傾卿聽鈺兒說了再楚側妃的院子小聚的時候,忽然對這個無聊的聚會產生了興趣。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本宮定會參加。”
“謝太子妃娘娘,奴婢便退下了。”鈺兒規矩的離開後,夏傾卿終於抓住了之前自己腦中出現的閃光。
那就是蘇煜池曾經說過,赫連琰曾經好似中過毒,後來又解了毒,而幾位側妃也都不同程度的中了毒,其中謝扶蘇最重,楚飛燕次之,難道說楚飛燕的病和這個有關?
可是謝扶蘇卻看起來與常人無異,難道是赫連琰為謝扶蘇解了毒。卻沒有給楚飛燕解毒?
楚飛燕是將門之女,可是天性純良,是一個柔弱文靜的女子,雖然交往不深,可是夏傾卿仍舊記得楚飛燕明亮的大眼盛滿溫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