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趕路累了,第二日夏傾卿起身的時候,已經是約摸上午九十點鍾的時候了,夏傾卿下床倒了一杯水,轉身打開了房門,今日天氣很好,懶懶地抻了抻身子,幾日不活動筋骨,果然感覺身子發沉呢。
“娘娘,您醒了?”正在院子中做活的春桃一路小跑的過來,“奴婢給娘娘準備洗臉水吧?”
這叫春桃的小姑娘為自己辦起事來總是腳步飛快,盡職盡責,點了點頭,“去吧。”
春桃才走,便看到玉蘭提著食盒進了院子,看到夏傾卿隻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門口,就止不住的碎碎念叨起來。
“夫人,您看您,也不披一件外掛就站在門口,剛睡醒身子還很虛弱的,再說了,現在雖然是到了春天,可是這寒氣還是沒散呢,看著暖融融的,實際上這風還是很硬的,稍不注意染了風寒倒是沒什麼,喝上幾幅湯藥便好了,可是娘娘不要忘了,您還有著身孕呢。”
一邊念叨著,一邊去取了衣服給夏傾卿穿上,夏傾卿看著玉蘭這個樣子,“玉蘭,你現在變得好能說啊。”
玉蘭全然沒有將夏傾卿的玩笑放在心上,“還不是因為夫人您不能照顧好自己。”
“想著虎青每日都要如此被你摧殘,我這心裏倒是有了極大的安慰。”夏傾卿仍舊在補刀。
果然提到了虎青,玉蘭的俏臉一紅,支支扭扭的不和夏傾卿抬杠了。“夫人,現在這個時辰了,您若是餓了,這是府裏新烤出來的點心,先吃一點,一會就到了午飯的時候了。”
瞧著精致的點心,夏傾卿的腹中適時的唱起了空城計,伸手拿起了一塊千層酥,“這麼一看,玉蘭倒是也夠賢惠,虎青還是個有福氣的。”
“夫人!”玉蘭嬌呼,“對了,夫人,因為您一直沒有起來,太子殿下也吩咐沒有要緊事不能打擾您睡覺,綠珠側妃和慕容側妃方才都來向您請安來了,都小坐了片刻就回去了。”
“恩。”想起來也就是聽說了自己回府的消息,來和自己貌合神離的交談一番罷了,夏傾卿倒是好奇,綠珠現在怎麼樣了。
忽然想起來,這才隻有兩個人啊,謝扶蘇昨天已經來過了,可是那位楚飛燕怎麼沒有來,“楚側妃怎麼沒有過來?”
“楚側妃生病,呆在自己的文苑中,多日不曾出門了。”玉蘭說。
夏傾卿心中閃過了意思狐疑,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想要抓住的時候,卻不知道那一星半點的靈感來自於哪裏,索性也不去管她,“倒是個可憐的人。”
該來的總會來,下午的時候,慕容雅楠再次過來向夏傾卿請安,看著慕容雅楠仍舊是那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夏傾卿盡量保持了應該有的禮貌,送走了慕容雅楠,夏傾卿悠閑的躺在床上,準備美美的來一個午覺。
想必此時,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在討論自己吧?這麼一個奇聞,怎麼會不讓人感興趣呢?
夏傾卿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便感覺到自己被人環在懷裏,鼻尖充盈著的全是熟悉的味道,夏傾卿知道這個是赫連琰,聽著赫連琰均勻的呼吸,聽起來仍舊是在熟睡,夏傾卿便沒有動,乖乖的保持著這個姿勢。
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能睡著,赫連琰想必是極度疲勞的吧?身為太子,還在暗中準備著飛斌國的宣戰,夏傾卿慢慢的將頭上仰,看著赫連琰的麵容,雖然仍舊再睡覺中,可是禁錮著自己的手臂仍舊那麼有力。
心中發笑,是怕自己跑了不成?
細細看去,睡夢中的赫連琰眉目之間沒有了冷冽狂霸,取而代之的是恬靜,許是夏傾卿的目光太過灼熱了,夏傾卿看到赫連琰的眼睛動了動,情急之下,竟然緊緊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夏傾卿聽到赫連琰說,“什麼時候,我的卿兒竟然如此喜歡裝睡了。”
說話間,赫連琰口中的清香帶著體溫噴在夏傾卿的臉上,癢癢的,夏傾卿便裝不下去了,將美目睜開一道線,透過眼睫毛看到赫連琰的俊臉就在離自己不到五公分耳朵地方,刷的全睜開,“你能不能不要離我這麼近!”
“不能。”赫連琰說著,幹脆直接在夏傾卿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才滿足的微微離夏傾卿遠了一些,可是仍舊攬著夏傾卿的腰肢。
夏傾卿瞬間便感覺到了濃濃的無力感,這樣的赫連琰,哪裏像是那個傳說中狂霸冷酷拽翻天的煊赫三皇子啊,之前赫連琰也隻是偶爾才會露出這一麵,現如今當了太子,怎麼愈發的不著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