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讓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疑惑的向聲源看去,“赫連琰?”
“哼,尉遲,最近我們可是時常在這裏見麵啊。”赫連琰邊說邊走到桌子旁坐下,忍著滿腔怒火,忍著想摔門而去的衝動,隻想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尉遲讓轉瞬之間就明白現在的情形了,現在自己是躺著也不對,坐起來也不會,看到身旁的夏傾卿圍著錦被,麵容冰冷,尉遲讓覺得自己還是先閉嘴觀察一下情況。
“赫連琰,你相信我嗎?”夏傾卿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件事情,帶著無奈詢問。
“都已經這樣子了,卿兒,你叫本皇子如何相信你?”夏傾卿和尉遲讓在那張自己早上還和她纏綿過的床榻之上的樣子,刺痛了赫連琰的雙眸。
“尉遲,你伸手將那件長袍遞給我。”夏傾卿的聲音中透著無限的疲憊,先不說赫連琰,就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尉遲讓長臂一伸將衣服給了夏傾卿,也順手給自己取了一件。夏傾卿翻身下床,起碼現在的自己可以不那麼屈辱的和赫連琰對話。
夏傾卿語氣微涼,在赫連琰說出本皇子的時候,夏傾卿就知道赫連琰已經和自己拉開距離了,“三皇子,臣妾知道眼見為實這幾個字,可是臣妾絕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在屋子中的氣氛極其詭異的時候,門外還傳來了丫鬟的聲音,“三皇子,三皇子妃,謝側妃帶著幾位側妃說過來想欣賞欣賞那珊瑚。”
夏傾卿的眸色加深,竟似墨一般,夏傾卿越是盛怒眸色越深,卻也越是冷靜,謝扶蘇,你好厲害的連環計,這麼大的手筆,果然不會就隻讓赫連琰知道。
“告訴她本宮今天身子不適,不方便會客。”
丫鬟領命而去,赫連琰這才開口“身體不適?本皇子倒是沒看出來愛妃哪裏身體不適。”
夏傾卿忍著心痛,赫連琰的陰陽怪氣讓自己的一顆心越來越涼。“赫連琰,這麼長時間以來,你若認為我夏傾卿是做得出這樣事情的人,大可一紙休書休了我。”
“你當本皇子不敢?”眼前的一切都讓自己無法相信尉遲讓和夏傾卿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尉遲讓看不下去了,上前走了幾步,“赫連琰,”還未等接著說下去,便被赫連琰冷冷地打斷“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直呼本皇子姓名!”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自己被人擺了一道本來就是滿心怒火,赫連琰還和自己裝上了,可是看著夏傾卿瘦削的脊背挺得筆直站在那裏,尉遲讓強壓下來。
“三皇子,草民的人品三皇子不相信,可是三皇子妃的人品您應該是看在眼裏的,這明顯就是一個局,一個做給三皇子您看的局!聰明如斯,怎麼會相信眼前製造的這些假象!”尉遲讓越說越激動。
赫連琰冷笑一聲,一雙細長的眸子盯著尉遲讓,“還別說,你還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你的人品本皇子不相信。沒錯,你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試圖接近本皇子的妃子,難道還不該問罪嗎?”
尉遲讓強壓著怒火,“三皇子想怎麼治草民的罪,盡管治罪就好了,草民絕沒有怨言,可是這莫須有的罪名還不要強加在您的妃子身上。”
夏傾卿從未見尉遲讓如此隱忍,那麼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強壓著怒火和赫連琰用這敬語,夏傾卿已經知道謝扶蘇今日這個局目的就是將自己扳倒,果然,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子赤身裸(和諧)體的在一張床上,在強烈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何況是流連花叢的三皇子!
“尉遲,不要再解釋了。”夏傾卿目光緊緊地鎖在赫連琰的眸子上,“我絕不會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
這時外麵卻嘈雜了起來,夏傾卿聽出了那是春桃的聲音,“謝側妃,三皇子妃說了身體不適,您帶著眾位側妃娘娘這麼闖進來,怕是於禮不合。”
謝扶蘇的聲音裏透著焦急“三皇子妃身子不適,做妹妹的怎麼能不去看看,況且今日難得眾姐妹聚在一起,若是不聞不問豈不是不關心姐姐了。”
春桃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謝扶蘇的聲音已經極不耐煩了,夏傾卿房門緊閉,剛才也探聽到了赫連琰回府便如往日一般先回了這裏,肯定是事情已經敗露了,此時離開,笑話,事情好不容易都辦妥了,讓誰離開!
此時,若是赫連琰高聲說句讓她們走,那麼誰都不會在此放肆,可是赫連琰隻是端坐在那裏,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