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一個人呆宿舍也怪無聊的,明天我也回家得了。”我說。
“對嘛,你也回家唄。”他拍了拍我肩膀,“出去吃飯吧,吃完我睡一會兒,養足精神去火車站。”
“不了,”我說,“點餐吧。”
誰知道這貨這麼能睡,一覺就飆到了下午四點半。在多次口頭呼喊無果之後,我就起身訴諸物理攻擊了。這時候想起這貨鴿我的事情,一咬牙,直接給趴在床邊的他給拽下來了。
不過現在看是挺疼的,畢竟這床都快趕上他身高了。
等他收拾好,已經快五點了。
“走吧。”
“走去哪兒啊?”我故作不解。
“廢話,你得送我去車站啊。”他呲牙道,“背都他娘的給摔斷了,你不得給我背包嗎?”
我原本就打算送他的,他這麼一說我更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好好好,你運氣好有我這麼個舍友,把包給我吧。”
“自己拿,我去摁電梯。”說完咱們冬哥就開門抬腿出去了,動作順暢,毫無傷員應有的樣子。
我背上包,卻瞥見他錢包落在了桌子上,趕緊拿起來追出去。
到電梯口看見他正低頭玩手機,我上去一巴掌拍他頭上。
“哎呀,痛痛痛。”他摸摸頭,“你什麼情況。”
“你看上去很閑嘛,我給你拿包,你在這兒玩手機。“我拿出錢包揚了揚,”你猜我撿到個什麼玩意。“
“啊呀。”他摸了摸口袋,“你別說,小夏同學,還是你眼神好,我這500度近視真得治了。”我懶得搭理他,就把錢包遞過去,這時電梯正好也到了。
雖然已經是傍晚,不過依然有些熱的讓人受不了,我背著包,一會兒背後就汗濕了。幸好學校離地鐵站不算遠,進了地鐵,空調一吹還是蠻舒服的。
地鐵裏麵人不算多,但是也沒座,不過到火車站沒幾站路,我就跟嚴冬聊起天來。其實我是好奇他回家幹嘛,尤其是這次這麼突然。但這家夥支支吾吾,始終不肯說清楚。
“好吧,你不說我也沒辦法。”我歎了口氣,“不過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就打電話給我。”
他沒吭聲,隻是點了點頭。
到了站前廣場,我想起來明天也要回家,幹脆就順便把回去的車票買了。跟嚴冬取完票,我就把包遞給他,看著他過安檢進站了。直到他人消失不見,我才轉身離開。
不過現在回去也沒什麼事,而且我知道有一條沿河小路,景色還不錯,於是我打算晃晃悠悠溜達回學校。
周圍人來人往,戴上耳機,我開始往回走。
經典的旋律從耳邊傳來:
“同是過路同做過夢,本應是一對。
人在少年夢中不覺,醒後要歸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雙,到底會是誰。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
不知為何,我聽的有些迷離,以至於後來當那輛車撞向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