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了,反正也是死。
我衝了上去,用力拔起那柄地上的刀。刀好象受了驚嚇一樣綠光突然閃了一下,熠影回過身來,看到了我。
“哼。雜碎,神器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把你的髒手從聖潔的神器上拿開。”說完劈手就是一道火光延著地麵的一條直線燒了過來。
這時原本似乎有千斤重的神器突然變得很輕,似乎比我的三叉戟還要輕些。我一刀切斷了那一道火焰,當刀揮動時,我居然可以明顯地聽到風拂過發出的聲響,仿佛在與我的內心發生著一些共鳴。
“不可能,怎麼會有兩個人能駕馭疾風魔刃?”熠影睜大眼睛看著我,“不可能,這就意味著有兩個風聖使。折翼,你搞什麼鬼。”
為了我們一行人的生命,我舉起手中的刀朝熠影衝了過去。我覺得如果不是這把刀,我簡直就可笑到像是雞蛋撞石頭。
深淵之火似乎忌憚這把刀的威力,退後幾步撐開了他的結界。
當戰刀碰撞上結界時,我在風中聽見了燃燒的城市中發出的倒塌聲,居民無助的求救聲連成一片,亡靈的呐喊,劍客的憤怒,看到天炙自從滅城後從未笑過的冰冷表情,亡靈劍客死前的一聲歎息竟然同時在腦海中回蕩。
有風聚攏了,歸散,遙遠故鄉的感覺。為何會如此熟悉?
風,憤怒,冷酷,死亡…
亡靈的呐喊,我突然間感覺到數座無辜城市無數的冤魂正圍繞在這裏,在火光中注視著我。
而他們的死都是由麵前的這個人造成的,那麼,他應該血債血還。想到這裏,手中的戰刀突然暴發出撼天的光芒。幾乎在瞬間將熠影的結界破成了碎片,那些四散裂開的碎片都刺進了熠影的身上,我看到他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將他的法袍幾乎染成了血紅色。
“好,好強的風係力量力…”熠影吐了口鮮血,他的魔杖在剛才的一擊下已經斷了,他身上的傷口不斷地向外流著血。“風聖使,這筆帳我下次再跟你算。”說完,熠影化成了火焰消失在了天際,他的紅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飛走了。
沒有了熠影靈力的支持,周圍的火勢逐漸減弱最後熄滅了,周圍隻剩下焦土。
“先生。”我扶起地上的紫發男子,他好象傷得不輕。“戰士,剛才的爆發的風之力是你嗎?”他睜開眼竟然問我這個問題。
“那種力量叫,叫風之力?”
“是的。那是自然力中最強的力量。”
“是的。”我如實回答,全然沒顧及其他。
“果然,這一天還是會到來的。”我看到他低下頭,喃喃自語。
“什麼?”我看到他自語,問道。
“沒什麼。”
“你的傷…”“不礙事的,我也許不得不回翼族的斂雲峰療傷了,可是我卻不能放心地回去。”他用力站了起來,他的戰袍在風中飄舞開來。
“為什麼?”
“熠影,他已經背叛了十二聖使,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的信仰,或者殺了他。”那人有些無奈地說。
“你,你也是十二聖使?”我不敢相信,這些家夥都是該供起來的人物,怎麼會都跑到這來?先是個熠影,又來了一個。
“風聖使,折翼—風神天翼。”他彬彬有禮。
“聖使…謝謝你救了我們…如果可能的話,這件事我們來幫你完成吧,你安心地療傷。”我紅著臉說。殺熠影?他不殺我們就燒高香了。
可是折翼對我微笑了,好象令大河解凍的春風。“勇氣可嘉。年輕人,我相信這件事你可以完成但是你也許要麵對比今天強大數十倍的敵人,因為十二聖使當中絕對不止熠影一個人萌生了叛變之心,否則他不會如此明目張膽。你有可能會死,你還願意完成嗎?”
死?就當我這次已經死了吧。
我點點頭。
“戰士,你叫什麼名字?”折翼問我,“雷諾.阿若拉克。”折翼點了點頭,“好,雷諾。那麼從現在起,你就是我風聖使的傳人。”“我?!”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為什麼是我?”“怎麼?現在反悔還來的及。”“不是,我絕不反悔。”我甩動披風,將戰刀插在地上半跪下來,“好,雷諾。我的,也就是你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出令十二聖使墮落的心靈源泉所在,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傷害熠影或者其他聖使,知道嗎?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來說相當的艱難,但是風神艾瑞爾與你同行。”折翼轉過身對我說。
難道聖使們心中也有人性的邪惡嗎?
說完折翼開始化成幻影離開,“聖使,你的刀。”我這才想到手中還握著他的刀,這時天空傳來折翼的聲音“雷諾,從今以後你就是風聖使的門徒。你就是風之刃的主人。”